顾晨张口结舌,给宁檬愤怒的语气给惊住了。“我。。。。。。我以为。。。。。。”
“你以为。。。。。。就到处胡说,你是长舌妇么?”宁檬气得直抖。
“哈,得罪美女啦,快道歉!”师兄的哥们连忙打圆场。
顾晨讪讪地陪着笑,宁檬身子一扭,看都不看,坐了下来。
“我们一起拍张照吧!”小艾说道,朝诸航询问地看了一眼,用唇语问道,“咋回事?”
诸航摊开双手,她也觉着宁檬的火发得莫名其妙。
摄影师过来,帮三人拍了一张合影。宁檬笑得很牵强。
小艾和师兄继续敬酒去了,宁檬埋头吃菜,假装看不见师兄的几个哥们对她指指点点。
席散,小艾悄悄拉过诸航,让她送宁檬回去。“她心里不好受,我们都结婚了,她还没个着落。”小艾永远都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诸航却不这样认为,宁檬的历任男朋友可都是她甩人家,要是她想结婚,都结N次了。美女的目光总是很高很远,岂不知很高很远的是云端,上面不住人的。“新婚快乐!”她向小艾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宁檬开车来的,她说不想开了,想走走。说完,她径自走了,红灯停,绿灯行,从马路走到小胡同,又从小胡同走到了大马路。
随着人流出来的顾晨,目送着宁檬的身影,撇撇嘴,这妞可真是个狠角色。
诸航跟在宁檬后面,这条路她不熟悉。两边是高高的真正的石头砌就的西式建筑,楼房并不高,但是风格厚重坚实,石块粗励方正。马路上车辆很少,路灯黯淡得不像是繁华的都城,只听到她们的脚步声在铺着方砖的人行道上的回响。
“周师兄给小艾送了一套英式茶具,西单商场买的,非常名贵。”宁檬突然扭过头说道。
诸航微闭了下眼睛,睫毛的投影落在脸颊上。
“他其实是个非常高傲的人,和我们几乎都没说过几句话。送这么重的礼,是因为你。”宁檬喘了一口大气,苦笑着,“他是个傻子,你都结婚了,有了孩子,还讨你什么欢喜呀!我也是个傻子,堵什么呢,气什么呢,纯粹是自作多情、自寻烦恼。”
“是成功么?”诸航轻轻问道,想不到宁檬陷得这么深。
宁檬沉默。
“如果是他,”诸航仰起脸,对着夜空咬了咬唇,“我说,他是真的在意你了。”
“猪?”宁檬握住了诸航的手,她听不明白她的话。
“拒绝不代表是不在意,而是他想得远想得深。相似的人适合一起嬉闹,互补的人适合一起变老。呵,这样的话,不是我的原创,是我在哪里看到的。你和成功都是很容易喜新厌旧的,心总是不肯安定。况且成功那样的家庭,还会抹灭你的性格,让你不能正常呼吸。”
“成功和首长的家庭不是相似么,你能,怎么就见得我不能?遇到对的人,我会改变的。”宁檬说。
诸航挫败地抓抓头,她真的不擅长安慰人。骨子里的东西是天性,环境的变化,会压制一时,但遇到情况,还是会原形毕露。
宁檬突然轻抽一口冷气,“猪,难道你过得不幸福?”
“我们在谈你,不是说我,好不好?”诸航叫道。
“你的婚姻那么突然,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能接受是你会做出***的事。你和周师兄是那么合适。”
诸航翻了个白眼,“那你是想促使我和他复合?”
“呸,我才不会干破坏人家家庭的事。周师兄以后会找到一个比你好一万倍的,到时让你酸死。”
诸航乐了,她很期待那一天。“你呢,想找个啥样的?”
“找个地喝一杯去?”
“别作践了,给我打电话吧!我家还有哇哇哭的孩子在等着呢!”她答应早点回家陪首长的。
宁檬鄙视她见色忘友,不太情愿地被诸航押回公寓。
诸航准备打车回家,发觉小区附近有家银行,她想起马帅讲的话,奔着取款机跑了过去,她要看看马帅打了多少钱到卡上。
奇怪了,这个时点,银行内外灯火通明,穿制服的职员进进出出。
“对不起,系统出现了故障,我们正在修理,请明天再使用。”职员抱歉地对诸航说。
“故障?”诸航把钱包放回包包。
职员一脸忧愁,“突然就瘫痪了,工程师正在检查,有可能是病毒入侵,到现在原因还没找出来。”
诸航同情地嗯了声,有可能是恶作剧,这样的事,她就干过。她没久留,拦了车回军区大院。
主卧室里所有的灯都开着,映得院子里花花草草顾影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