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没有血口喷人,那要陛下来决断!”虞青梧冷哼一声,对着泽尤等人说道:“把他带出去!”话落,他阴着张脸大步向外而去。背过身的那一刹,他的目光在营帐之后的墙壁上停留了片刻,没有人发现他嘴角勾起一道弧度,眼眸中更是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更屈指对着那面墙弹出一道细微的指芒,那指芒袭上墙壁,瞬间便摊开成一片光幕,将整面墙都覆盖住。
在场众人目光根本不在他身上,故此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
“虞青梧你把话给我……”
“少废话,走!”
仇麟还要再说什么,然而泽尤手腕一震,剑尖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勒令他一起离开这罪案现场。此时的仇麟心头有无穷的怒气,还从没有人敢这么拿剑指着他,若换了平时,他非得叫这几人死无葬身之地不可。但此时他也清楚,可能事情已经严重到会动摇仇家根本的地步了,若自己还轻举妄动的话,极有可能让事情更为严重!无奈之下,他只得冷着张脸,任由泽尤等人推着走出地下室。
当他们离开地下室,回到假山外时,正好看到虞青梧右手直顶天空,而后一束红光自他手中飞向高空,同时发出一阵尖锐之声。这是天威军的集结号,一旦集结号响起的话,天威军众将士无论在哪、在做什么,必须向着红光升起之处集结。
虞青梧扫了眼身旁百名将士,面无表情道:“传本王之命,监察仇家上下所有人,待得大军将仇府包围后,将所有人控制!”话落,他转头望向仇泯的卧室方向,想了一会儿后说道:“太傅就不用了。”
“是!”种将士齐声应道,随后各自分散开去,寻找仇家之人。
这个时候,不远处一位中年龙行虎步而来,他面沉如水,黑得吓人,一走到假山边时,在泽尤的授意下,一位原本以剑指着仇麟的将士唰地一声,将剑横在了那中年脖子前,若非中年及时止步,他脖子势必要被切开不可!
“虞青梧,你这是什么意思?”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官司马、仇麟的父亲、虞青梧名义上的上司仇恩,他也是听到了异动,故此才来看看,没想到居然看到虞青梧遣人拿剑指着自己的儿子,还下令控制仇府上下所有人,这不明摆着打仇家的脸吗?别人或许在乎他虞青梧什么扶摇王的虚名,可他们仇家不在乎!
见仇恩怒火中烧,甚至直呼自己的名讳,虞青梧冷笑一声,说道:“本王什么意思,等陛下圣驾来了,你们自然会知道!”在离开地下室后,他便遣人去宫中通知夏履癸,根据路程来算,顶多个把时辰,夏履癸就能到,届时整个仇家是死是活,也就只凭夏履癸一句话了。
“虞青梧,我劝你到时候最好编一个像样的借口,否则我不会轻饶于你!”仇麟压着嗓子说道,话语中满是杀气。到现在他还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虞青梧才会将自己,甚至整个仇家之人都控制。
虞青梧并未作任何回答,不多时,又一队天威军进来,他们的到来,预示着此时整个仇府已经被天威军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水泄不通了。既然已经将仇府彻底包围起来,那就不需要再顾及什么,虞青梧当即下令将所有仇家之人,无论是仆人也好、奴隶也罢,抑或是食客幕僚,但凡是在仇府,而又不是天威军之人,全部抓了起来。
那些仆人奴隶、食客幕僚没有仇恩仇麟这对父子的底气,一见全身披甲的将士杀气腾腾的冲向自己,绝大多数都双脚发软,任天威军逮捕。也有极少几个仇家旁系后代平日里张扬跋扈惯了,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依旧趾高气扬,拘捕不说,还对天威军出言不逊。
遇到这种情况,虞青梧直接下令就地格杀,几人的鲜血染红一方土地,整个仇府顿时一阵喧闹,哭喊声、求饶声、喊冤声不绝于耳。
“虞青梧,你敢杀我仇家之人?”仇恩眼睛都红了,那几位仇家子弟就这么死在他眼前,虽然只是旁系,但却也让他有种被人当面扇耳光的羞辱感。多少年了,仇家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被人欺负过了?
“不光他要杀,孤也要杀!”
虞青梧还未回话,仇恩身后便传来一道满含威严的洪音。众人当即循声望去,却见一身衮冕的夏履癸在龙雎和几位侍卫的护卫下大步而来。他面色阴沉的吓人,途径一位被天威军控制住的仇家之人时,只字未语,直接从龙雎的腰间拔出宝剑。
唰……
手起剑落,那人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头颅便抛飞起来,没有头颅的颈脖上,鲜血如泉眼般喷涌。
“陛……陛下!”
“参见陛下!”
眼见夏履癸亲来,除了虞青梧之外,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夏履癸冷哼一声,将染血的剑丢回给龙雎,而后在虞青梧的带领下,进了假山下的地下室。不多时,他拿着一个草人黑着张脸走了出来,那草人身上写有二字——嬴姬!
见夏履癸从地下室出来后,脸色更为难看,而且看待自己等人的眼神中,充斥着浓烈的杀气,仇恩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问道:“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履癸并没有说话,只是捏着草人向府外而去,而虞青梧则回首对着众将士说道:“把仇家之人全部押解到宫中,听候陛下发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