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我一直在后悔,为什么发现高天那么多问题,仍义无反顾嫁给他?
大概是没有选择。
我曾经历各式各样的感情,但大多以被抛弃结束。男人们认为唾手可得的女人,不配得到珍爱和怜惜。
为什么每一段感情开始与结束,主动权从来都掌握在那些从未考虑婚姻的人手里?
因为这世界对女人从来不公平。
唯独高天不同。
他想结婚,特别想通过婚姻改变人生,改变家人生活。做为从农村一步步熬出头的男人,急需令人艳羡的婚礼,证明自己奋斗价值。
罗姐也曾问过我:
“香香,他到底喜欢你什么呢?”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从未直截了当问过他。或许是我漂亮,身上没有苦难生活的痕迹;是我释然,看淡每一次聚散离合;是我轻松,年年月月到账的生活费,是他可依靠的保障。
所以他不止一次提出,想和我的父母见面,商谈婚事。
“香香,彩礼方面如果叔叔阿姨要求高,你能不能和他们沟通沟通?”
“没事,我一个人一个户口本。”
“太棒了!”
当天晚上,高齐找我谈心:
“香香,我知道弟弟经济上才刚起步,但是你必须看到之后发展前景,一定是不可多得的潜力股。敢不敢为自己赌一次?”
“可是没有父母祝福的婚礼,始终有遗憾。”
“那就先领证,光明正大在一起,等条件好了再补办婚宴。”
我没有回答。感性催着我点头答应,开启新的人生旅途;而理性在踱步,逼迫我认清现实,及时回头。
回想这一路,我曾有过许多知心朋友,在一起时曾无数次谈论婚姻,可到头来却无一人可商量,离开的离开,淡忘的淡忘,真正的孤独无助莫过于此。
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呢?
在宝鸡最后一晚,高天父亲穿着不合身西服出现在宾馆门口,小心翼翼,不知所措,紧张的搓着双手。
高天带他到茶座,问起家里情况。高父用浓重的乡音说墙体已粉刷,等过几天去县城看看家具,再买点喜字,布置布置保准媳妇满意。
说完这句话,他扭头看向我,疲惫的眼神里满是期待。高天赶紧解释:
“爸的意思是,你喜欢婚房什么风格?”
“都可以。”
大概是这句类似敷衍的回答让高天误会,他拉起我,走到转角,小声劝说:
“香香,我爸从乡下来一次不容易,等会能不能说点他爱听的,让老人家安安心?”
“行,你说吧,我不插话。”
他开心点点头,拉起我的手坐回位置,激动说:
“爸,香香同意先领证,等我公司再壮大一些,补办婚礼。对了,彩礼不需要准备,香香不是讲究物质的女孩。”
高父焦虑神情,终于放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只上了年纪的银手镯:
“高天奶奶托我带过来,是她的嫁妆,留给孙媳妇。”
“叔叔,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还没等话说完,高天直接把手镯戴进我的手腕,古朴的造型,是老人家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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