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不知过了许久,暑来寒往,天也变了许多。
“好凉,距离爹离开也有十几个年头了吧?”
一个胖胖的人坐在摇摇椅上一边说着,一边喝着一杯放着冰块的水。
“是啊,爹以前还叫我们三个别踹窝子,现在好了,连愿意一个在我们耳边唠叨的人也没了。”
“是啊,老大,老二,好久没听见爹在耳旁唠叨了,还怪想他的。”
“你们如果想听唠叨,我也可以在你们耳旁唠叨。”
“滚!哪凉快哪待着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
……
天未杰走在街道上,不时地有人跟他打着招呼。
“天师,您要不要来个橘子,可甜了。”
一个小贩手拿起个橘子正准备扔过来,却见天未杰摆手说道。
“不了,你做生意也不容易,留着吧。”
他独步走在街上,周遭不时传来声音。
“天师,看上去还和当年一样,还是这么的意气风发。”
“那是,当年要不是天师带着仁宗他们走,差点就让我们大明损失惨重。”
“是啊,要不是……燕王也不知道去了何方,或许他在天上正注视着我们吧?”
……
天未杰来到酒铺之中,拿出一张银票。
“小二,上好的酒,两瓶。”
小二只是默默地拿出两瓶珍藏的好酒,然后将银票退了回去。
天未杰提着酒走远,越来越远,银票还留在原地。
“老板,他每天都来,是为了什么啊?而且每次你叫我把银票退回去,他都不收,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傻的人啊?”
酒铺老板从后堂走了出来。
手抚摸着银票。
“他的魂已经不在这里了,正如这银票一般,花出去,就真的出去了,他不傻,只是。。。哎。。。你不懂,你不懂。”
说完,他慢悠悠地走回后堂,只是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
……
“老爷子,别说我不地道,这可是上好的好酒,很贵的,还有你之前要的钱我也凑齐了,只不过,你也看不到了。”
‘砰’
说完,天未杰将其中一瓶酒打开,倒在一个碑上,另一瓶倒满两个小杯子,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只剩下了他的背影,碑上写着——一位父亲。
……
“你说,一个人如果魂丢了,心死了,那他还活着吗?”
朱高炽躺在摇摇椅上,旁边站着白毛阁大学士,他抬着头,看着大拇指上的绿扳指。
“爹,要是当年我能不顾一切与您一同前去,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朱瞻基拍了拍他的肩膀,张皇后也端来了一碗炖汤。
“爹,当年爷爷执意以一人之力前去,为得便是护这万千百姓,我们活下来也是为了这万千百姓,若是危机再来,我们便是挡在最前沿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