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姜裴不是很开心地想。
他虽然没有喜欢过人,可是也知道有关爱情的所有步骤。
毕竟当年徐铭追秦衾的时候,每场约会都要和他再三商讨。
总之一定不会是沈澍这样子。
喜欢一个人,要很认真地追求。送大束的玫瑰和巧克力,约定好空闲的夜晚,在沅城里那座大厦顶楼的玻璃餐厅吃晚餐,餐后再很有礼貌地将人送回家。
牵手之前要问过对方的同意,确定关系后才可以亲吻,更是不能随随便便睡到同一张床上。
可沈澍急切又不讲礼貌,擅自地不经过他同意,就跳过了一系列的前奏。
像是一些圈地盘的无赖行为,放肆极了。
甚至连招呼都不打,就抢走了他的蓝莓。
姜裴越想,月莫名地生出了一点委屈。
他还没有被人这样潦草地追求过。
沈澍在所有的追求者里,表现得算是顶顶差劲。
所以也并不能借着小时候的交情,就理所当然地插队,想要跳过考察期,直接被审核批准。
姜裴还一点都不确定,要不要去喜欢这个人。
更何况这人做起事情来不顾分寸,只知道抢了人就跑,平白地留下了那样一个烂摊子。
只是想一想回去后要怎么面对秦衾,姜裴就感觉到头痛。
甚至可耻地生出一些逃避的念头来。
第二天的婚礼,宴席,散出去半城的请柬,秦姜两家的父母亲朋,还有秦衾肚子里的小崽子,一切都伴随着婚礼前夜新郎的莫名失踪,变成了蓄势待发的火药桶。
头一位未婚夫英年早逝,第二位又中途逃婚,他和徐铭两个人成功地毁掉了秦衾的两场婚礼。
徐铭是逃过了一劫,自己可就不一定了。
按照秦衾的炮仗个性,只怕现在生吃了自己的心思都有。
回去之后,到底要怎么和她解释才能叫她冷静下来,而不至于下一刻就将自己乱棍打出去,或者是用非法囚禁的罪名把沈澍送进警察局。
姜裴还没有处理过这样棘手的事情,想了一会儿,依旧觉得全无头绪,不由得更加气闷。
想什么婚礼善后,自己现在还被这小混蛋关在屋子里跑不掉呢。
真关上十年八年,秦衾那块也用不着去交代,直接给她的小崽子准备一份压岁钱就得了。
姜裴漫无目的地想着,甚至有些苦中作乐起来。
归根到底,一切还要算到沈澍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