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下还是拒绝了,“不用了。”
我先前在床上找了一圈,没能找到掉下来的木芙蓉花瓣,手腕脚踝也没有被捆绑过的痕迹,甚至我也仔细闻了闻自己,并无药味。
原来真是我的梦。
我看向面前的茶水点心,更加吃不下了。
我让小童将东西撤下去,决意不再随便碰这里的吃食,可这个梦依旧对我造成巨大的冲击。
这段时间我并没有怎么想起过林重檀,唯一一次还是姜楚琦说没有人比覃公子好看,我方想到他,当时也立即将他的模样从脑海里赶走。
我怎么会梦到跟林重檀……
我是疯了吗?
还是说我并没有那么清心寡欲?
那我待大业事成,要为自己寻个伴吗?
也不知是晚膳前睡久了,还是梦的缘故,这一夜我久违地失眠了。
我一失眠,背后的蛊虫好像也变得躁动,后背总觉得发烫。彩翁跟我一起睡的,几次都想往我衣服里钻。
最后被我勒令再乱动,明日就让它跟宋楠待一块,它这才安份下来。
彩翁睡熟了,我却还没有睡意,只能爬坐起来。看到床顶上方的香熏球,我将其取了下来,用力摇晃,总算摇落两片花瓣。
花瓣的香味与我梦中闻到的不同,真是一场梦。
好在这个荒唐的梦只做了一回,下山后就再也没做过。回到东宣王府后,姜楚琦比原先来得更勤快,他不再缠着彩翁,反来黏我。
我无奈之下,只能问他,“小堂叔要不要去找那位覃公子玩?”
“他已经走了。”姜楚琦的话让我愣了一下。
“他去哪?”
姜楚琦还是捧着脸盯着我看,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他身体不好,那夜又被火给吓着了,说要回乡下养病。”
这么巧吗?
看他那日给糕点下料的架势,并不像那么简单会对姜楚琦放手。
不过……
我看一眼姜楚琦此时的样子,很是没办法。我想我要是那位覃公子,就算原来不放手,看到他这样子也该放手了。
“小堂叔。”我将手帕递过去。
姜楚琦本是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忽地嗖的一下坐直身体,用手捂住嘴巴,“我流口水了吗?不可能……居然是真的!漂亮堂侄,我先离开一会。”
见他跑走,我不免松一口气。
这位堂叔太奇怪了,行动奇怪,说话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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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月,东宣王告诉了我两个消息,一是太子在京城举行了登基大典,是皇上亲自授位于他。
二是东宣王发给几位藩王的信有了回音,其中两位给了回信,他们都认为登基大典办得草率,既无提前通知藩王,又据说当时皇上退位时全程一言不发,面色铁青。
他们决定联合东宣王出兵。
东宣王说完这两个大消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东宣王面色紧绷,语气也异常凝重,“太子他究竟是不是陛下的孩子?为何现在民间都在传他是皇后和国舅的孩子?还传得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