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至于陈乔,从新闻发布会之后单岩一直没有联系他,他看着单岩那么牛逼哄哄的把自己表哥挤走了,便一直等啊等,一边庆幸自己当时选择对了,一边又很担心单岩如今被那么多人围绕着,是不是把自己给忘记了。
&esp;&esp;这次一接到单岩电话,问他能不能给一个人申请贷款,立马兴奋得蹦了起来,屁颠颠表示一定办好,这才放了心,知道单岩是真的把自己拖上了他的大船。
&esp;&esp;而梁泽果然也没有让单岩失望,单岩看得很准,梁泽这人很实在,实在到表忠心的时候也不忘给自己带来了一个消息——那是程雅勤和苏白的。
&esp;&esp;程雅勤要整苏白,这事儿无巧不巧传入了梁泽耳朵里,本来和他无关,但苏白开的那家连锁宾馆和他儿子梁一恒的ktv是连在一起的,那ktv是梁一恒舅舅的遗产,因为没有孩子便给了梁一恒。
&esp;&esp;单岩听了程雅勤的事也没觉得惊讶,但他想起了单立娇当时订婚宴的事情,也晓得背后有苏白这个人,单岩觉得单立娇帮了自己这么多,怎么着也得回报一下,便无所谓的“随意”对梁泽道:“你看,要是那个苏白的酒店被烧了,她最多损失点钱么,要是一不小心烧了其他什么店,那可就麻烦了。”单岩这么说也是想试探一下那个梁一恒,毕竟店现在是梁一恒名下的。
&esp;&esp;梁泽实在,而梁一恒比他爹还要实在,父子两个一个性格,尤其梁一恒还自觉之前不长眼可能得罪了单岩,他父亲梁泽在公司被人压制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了单岩的赏识,这么好的机会,一是表忠诚,二是谢罪,十分干干脆脆的,在苏白酒店被烧的当晚,把那把火引到了自己的ktv里,实实在在把ktv烧了个精光。
&esp;&esp;单岩他们听到这事的时候,黎夜还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人和实在,父子很像。”
&esp;&esp;单岩心里便有数了,他这次给梁一恒打了个电话,道:“你ktv被烧了,当然得让她赔钱,不要多,一千万吧,反正那女的背后还有个陆止言。”
&esp;&esp;梁一恒接到陌生来电的时候还纳闷,一接通,吓了一跳,连忙道:“好好,我明白。”
&esp;&esp;这一千万单岩知道对陆止言来说不是什么,但这个数字是黎夜告诉他的,因为黎夜说陆止言的公司资金周转不开,大市场不景气可不是家具厂受损的问题,一千万足够陆止言白忙活一阵了。
&esp;&esp;单岩把这事和单立娇说的时候,单立娇翻了个白眼儿,道:“尼玛才一千万,你应该让陆止言赔得倾家荡产,反正他爱白莲花爱得死去活来的,陪得多才能表现他的真爱么?”
&esp;&esp;可谁又想到,陆止言竟然在这件事之后和苏白分手了,苏白没了半点倚靠,被程雅勤整到崩溃边沿。
&esp;&esp;人生果然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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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而当苏白在自己被砸得稀巴烂的房子里崩溃得快要自杀的时候,她突然在黑暗的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子,她以为是鬼,吓得连声尖叫,房间的等突然打开了。
&esp;&esp;她缩在床脚喘着气,胸口起伏,半天之后慢慢转眼,看到一个男人面色沉静的站在那里。
&esp;&esp;苏白:“你……你是谁,你来我家做什么?快滚,否则我报警了!”说着伸手去捞床头的手机。
&esp;&esp;男人站在那里没动,视线垂落,如同降临世间没有半丝五感的神佛,他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让你摆脱现在的境况,否则,我在这里把你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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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之前单立行继承权的股东会上,单岩可是默默记住了公司里的某些个老油条一般的人物,其中有个男的,是让雷惊万都觉得头疼的人。
&esp;&esp;男人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很胖身体很虚,但他掌握着不少股份,同时很早就在公司各部门重要岗位上安插自己的人物,和雷惊万稍稍有些不对付,股东会上,当很多人都投了赞同票否决单立行的继承权时,他投了一票弃权,单岩一直记得男人当时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嘴角一抽,像是看着孩童玩耍一般的不屑和高高在上。
&esp;&esp;这是个麻烦的人,单岩知道。
&esp;&esp;但是人总有缺点,男人又胖又虚不是没有理由的,原因就是他好色。
&esp;&esp;于是一段时间之后,男人在参加某圈内宴会时,身边又带了个漂亮的莲花般纯白的女伴儿,挽着他的胳膊步入会场——赫然正是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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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从新闻发布会之后,单岩就暂时把单立行的事情搁置到了一边,倒不是说他忘记了,也不是因为顾忌股东会雷惊万什么的,而是因为在单岩心目中,单立行就是和欧风和程雅勤打包在一起的,况且要收拾这个人的方法有很多,单岩希望自己首先在单氏集团立稳脚跟,而不是在首战初捷的情况下就忙着收割胜利果实,毕竟他要走的路还有很长一段。
&esp;&esp;况且欧风和程雅勤也没有那么容易收拾,如果现在单明眸或者单明易活着,事情相比较就简单得多,不单单能轰出去一个单立行,另外两个轰出去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esp;&esp;不过好在,单岩和单立娇现在已经没什么其他顾忌的了,反而是欧风程雅勤那边开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esp;&esp;参加股东会之后,单岩依旧继续锻炼学习各种知识,两个月的时间,气质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
&esp;&esp;单立娇有时候在家不出门,看到单岩坐在沙发上看东西,两人无意间抬头那么对视一眼,她都会愣好一下,单岩明明还是那个样子,但眼里却多了一层其他什么,她一时有点搞不清楚那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想着想着就忘记了自己到客厅是干嘛的,转一圈一拍脑袋还是想不起来,却终于明白单岩到底是哪里产生了改变。
&esp;&esp;是他的内心,单立娇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从前没有的几分凌厉,以及踏足社会的男人才有的世故,但单岩的世故并不是那种老谋深算,那种生长之后的一种华丽蜕变,代表着青年到男人的一种心理转变,看待事物、问题、环境的角度更加全面,站得更高更远,对这个社会有了更多的了解。
&esp;&esp;单立娇用了五年七年甚至十年的时间,不上学混迹在这个社会上才变成了如今这样,可单岩竟然短短两个月就有如此大的蜕变,真是让她又惊又喜又有点不知所措。
&esp;&esp;她有时候想为什么会这样,想了想去,抬起头来,穿过大厅的走廊视线投向二楼——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