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洋说的。安逸一直记在心上。
寒风冷得几乎撕掉人的衣服,光秃秃的树木倔强地坚忍着,侥幸有几片枯叶的却幸灾乐祸地哗哗地歌唱着,只是声音有些单调和微弱。
走的放心,为的是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留的用心,为的是军事更加强大。安逸想起了连长在下命令时的讲话:“要带走军人的优良传统,捎上兵的本色。解散!
真理在没有发现以前是无知的,活着也是如此,像爱情,生根、开花、结果,应该说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人本就是自然中的,和其他生物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从远的方面来看昙花一样:开的快榭的也快,重要的是我们没有像昙花开的鲜艳动人,没有达到人生应有的顶峰,在花苞的季节里就凋零了。悲伤、感慨!没有过不去的山,也没有趟不过的河,因为我们是宇宙中的生命。工作,爱情,家庭,未来,一旦联系起就很容易被攻破。这是连长说过的话。
在银妆素裹的训练场,安逸凝视着脚下的雪发呆。新任班长李争在一个一个地训练着。说新也就是老兵退伍时从别的班级调来的:三期最后一年。邪门了,当时白建说。
目标,不管你是怎样的前进一定要看着它。站起来,李争纠正说:“目标就是你的敌人要心藏怒火,刚劲有力的冲锋。”安逸进行了两次才达到班长的新标准。一会的功夫,白色精灵就钻到袖口睡去了,不断地侵蚀着本就低温的身体,丝丝冷意,安逸没有去管它只当它睡觉时翻个滚,任由它肆虐皮肤。
安逸,问你个问题怎么样?休息时白建说。
我可能不会。白建和安逸一样:一期一,两个人从新兵时就在一个班。安逸比较了解白建知道他的问题是比较刁钻、不合常人思维。
没关系,挺简单的。是这样的:世界冠军,他是个射击冠军,有一天碰到了猎人,见他打树上的一只鸟两次都没有打中目标,就说:“我来吧。”还没有准备好鸟就飞跑了。怎么办呢?猎人知道他是世界冠军很想见识一下世界冠军的枪法,说:“这样吧,我从200米的地方往你这边走,看一一次能不能打中我。”冠军还以为是个疯子没有答应。
没事的!你放心吧,算是我们签了生死合约。行,没问题,见此他就来了枪瘾。猎人毫不犹豫、从容地走向冠军。砰、砰、砰。。。。。。冠军不知道自己打了几枪,反正猎人已经走到了近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没子弹!
不对!
。。。。。。猎人是个机器人。
不对!
他枪法不准。李争回答说。
更不对!
那是为什么?白建看没有人回答上来笑了一下:不知道了吧,告诉你们也无妨。因为猎人是高度瘸子。。。。。。这没道理啊!安逸说。
我还没有说完呢。虽然是个瘸子,但他的速度极快,你们想啊,猎人跑起来忽高忽地、忽左忽右的,他能打上吗。说明技术还是不行。安逸结论道。人家冠军最后说了:这是猎枪,我还以为是速射枪呢。
老兵走几天了,安逸看着大家的笑容却难以开怀,开始他还相信时间是最好的疗药,渐渐地发现过高评估了自己。他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像天气一直都是阴沉沉的,搞得大家也是不愉快。日子的难度让安逸有种做一道不会解的方程般愈做愈难。
李争本想趁休息时间调节一下自己的思路,没想到白建借势将它推到休息场地中央。
班长,给大家来一个节目。
寡言憨厚的他摆摆手说:“不行、不行。。。。。。”说着话倒是没有停止突围的步伐走到谁的前面结果都是一样的:走出重围又被拉回来。
来吧!别客气!
真的不行!
班长,你就别客气了,你说谁不知道你呢,大家说是不是?“是”像约定好的一样。
别再客气了,白建拉住李争笑道:“再客气都成了俗人了。”
我本就是俗人。李争放弃了原有的想法:“副班长!”
到!程文武利索地站了起来。
大家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还以为是休息时间到了呢。没理由啊,还没有吹哨呢。程文武走到中间说:“你们这些家伙就知道拿班长开心,是不是?娱乐吗,他就免了,别的谁都可以随便来。白建知道这个副班长的本事就像他的名字那样文的、武的都能来。
“ 我们拉起手来,别让他出去了,否则谁放的人谁进去。”这一招真的很灵验谁都知道程文武的话是绝对执行的,他才不管你是谁。李争站在中央顿了顿说:“这样吧,班长也不能搞特殊是不是,我就给你们唱一首,也算是活跃一下气氛吧!”全连的兵都知道李争不会唱歌,他没有音乐细胞。
程文武就不一样了,他是绝对的歌手。他的歌以浑厚、顿挫、沙哑而闻名全连。只要是唱歌那种投入的深情是别人学不会的:时而闭上双眼,时而缓慢地张开双眼,让人觉得他不是在给别人唱歌而是给自己唱歌。岁月的痕迹,当兵的历练已在他还年轻的脸上刻下军人特有的气质。程文武停了下来移动那方正、黝黑而不失刚毅的脸望了望说:“好象还差一个伴舞的。”一圈的人都互相笑嘻嘻地看着各自心中想着伴舞的对象。
安逸,白建建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