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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舅舅（第2页）

徐昭佩有些疑惑，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好朝他轻轻一笑，这一笑却让他眼里的某种东西更加多了起来，目光少了戒备和冷漠，多了复杂和奇异。

然后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对阿亚说道：“好好招待她们。”说完转身就匆匆离开了。

阿亚和费仰看向徐昭佩的眼神立刻不同了，费仰打量了她们好几眼，只是要忙着去通知别人，只好离开，阿亚倒是迎了上来道：“贵客请随我来。”

徐昭佩神态不变，礼貌地朝她点头致谢，“多谢。”

阿亚将她带到了一个空的里，接过她给的五铢，让她随意，然后转身离开了，徐昭佩这才慢慢地做了下来，有些疑惑地说道：“阿九，你刚才发现了么，那个人看我的眼神？”

阿九点点头，“当然是发现了，似乎他是忍不住娘子一样。”

“不会吧，我可从来没到柔然来过呀，他们怎么会认识我？”徐昭佩哀叫，“刚刚来就被注意到，这让我们以后怎么行动啊？”

“大概是在南方见过你的吧，柔然也算是北方的大族，不可能一直龟缩在这里不出去的，会在外面见过你也不足为奇，而且我猜更多的可能不是见过你这样女装的扮相，而是你少主的样子，只是两者有点像，所以他的目光才会那么不确定吧？”

徐昭佩想想也觉得他的话有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等他们找上门来的时候我是承认还是不承认？被他们揭份之后，找什么借口掩饰来这里的真正目的，还有该怎么获得消息，这些都要重新安排，唉，都怪我这张脸，早知道就易容成别的样子乐，也不至于一眼就被人认出来，我还觉得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我呢。”

阿九看着她苦恼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安慰道：“娘子不必过去担忧，现在下这样的结论还为时过早呢，他们那边到底有没有认出你还没个定论，你先不要急着推翻之前的决定，干脆两个可能同时准备着，等到真正到他们上门的时候再随机应变好了。”

徐昭佩当然也懂这些，她也只是随口发泄一下罢了，毕竟这可算是出师未捷了，难免烦躁一些。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天色就已经擦黑了，阿亚捧着膳食过来招待她们，食物很是新奇，带着独特的滋味，让徐昭佩很是满意。

就冲着这么好吃的食物，就算最后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这一趟来得也值了。

暮色很快就占领了大地，聚集地里堆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火把，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徐昭佩拉着阿九散步消食，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一个个之间是四通八达的小路，只是不见人的踪影。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整齐的吼声，徐昭佩立刻好奇地拉着阿九走了过去。

声音是从聚集地的中间传过来的，还没真正地靠近，就听到了一个慷慨激昂的声音，但是说的并不是中原的话，徐昭佩根本听不懂，两人小心地躲到一个后面，看向了声音传过来的地方。

宽阔的空地上中间架起了一个巨大的火把，周围全都是人，层层叠叠地跪坐着，正北方一个人站着，正在说话，激动而振奋的样子很明显是在鼓动人心。

还真有点的架势，只是这样呼吁到底是在倡导着什么，她却一点都不明白啊。

所以说有的时候外语这样的东西还真的是十分必要的。

看着那个领头人说了几句，然后底下跪坐的众人立刻齐声答上一句，徐昭佩有点走神了，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宣传宗教崇拜么。

话说她其实是来找柔然的族长的吧，那么要不要表现一下对他们宗教的了解和涉及呢？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触到这样的东西啊，还真是头疼。

她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着，目光便有点涣散，原本隐藏的呼吸也微微泄露了一点踪迹，正在讲话的那个人身体一滞，目光便看了过来，只是原本森冷的视线在看清她的面容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又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继续说了下去。

很快“演讲”就结束了，阿九拽了拽走神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的徐昭佩的衣裳，将她的神魂给唤了回来，两人正准备悄悄地离开，一转身，就看见刚才讲话的那个人站在了身后。

徐昭佩给吓了一大跳，立刻戒备地绷紧了神经，她居然一点都没注意到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就算她刚才是在走神，可是她历来都带有几分警惕，就算是走神的时候，也不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个人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刚才还远远地看着呢，此刻离得这么近，徐昭佩忍不住仔细地打量着他，面容有些熟悉，哦，对了，

和之前见到的那个美男子很想象，只是这个明显是美男子的中年版，而且一定是久居上位的，毕竟身上的气势也不是虚的。

他仔细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种压迫的感觉也不假，这是徐昭佩继公子御之后遇到的第二个让她感觉到压迫的人，她有些不服气地运转着内力，试图将他散发出来的威压给反压回去。

来人专注打量着她的眼神里生出一丝意外，随意竟然染上了丝丝笑意，然后才侧过头朝一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阴影的地方便出来了两个人，朝徐昭佩他们行了一礼道：“我们首领请贵客前去说话，请贵客随我来。”

首领？徐昭佩下意识地一侧头，刚刚那个中年版的美男子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