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脚下的?地方?是他的?家,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都属于这里,都同生活在这里的?人有关。
&esp;&esp;然而此刻这里不再有幸福,他周遭弥漫着的?全是痛苦,充斥着血腥气,而且是亲人的?血。
&esp;&esp;元泽跌撞着在自己家里游荡着。
&esp;&esp;他游到了他二兄的?住处。
&esp;&esp;他最崇敬他的?二兄,自小就是,在他心里,谁也比不得他二兄,他一直都知道,他是要追随二兄的?,他绝不会不听二兄的?话,二兄永远是对的?。
&esp;&esp;不是么?二兄没有错过。
&esp;&esp;是二兄带给了家族更高的?荣耀。
&esp;&esp;可是有人为此害他,想要夺走他应得的?东西?。
&esp;&esp;而他却不能为二兄主持公道。
&esp;&esp;他愧对二兄。
&esp;&esp;他有太多的?负愧,他站在重花掩映的?门外。他想到了死。
&esp;&esp;也许只有死亡才可以使?他解脱。
&esp;&esp;死后再不必管身后事,什么兄弟相?残,父子成仇,全然与他无关了,他也没有妻子儿女,愧对的?也只有父母。父母是不必他忧虑的?。
&esp;&esp;很好,确实是一条明路。
&esp;&esp;他可以悄无声息地去死。
&esp;&esp;他不可抑制地去想,在脑海中挑选适合的?死法。
&esp;&esp;渔歌走到了他面前?,喊他:“三郎,怎么站在这里?”
&esp;&esp;元泽哆嗦了一下,清醒了。
&esp;&esp;渔歌问:“三郎是来看望小郎君的?么?”
&esp;&esp;鹓雏……
&esp;&esp;鹓雏落了水。
&esp;&esp;怎么会落水呢?
&esp;&esp;还不是有人害他。
&esp;&esp;鹓雏……
&esp;&esp;二兄只有鹓雏。
&esp;&esp;二兄已经不在了,鹓雏不能再有事。
&esp;&esp;他真傻了,他怎么会想着去死?他得活着,活着看鹓雏长大。
&esp;&esp;否则更加对不起二兄。
&esp;&esp;他的?眼?睛彻底活了过来。
&esp;&esp;“是,我来看鹓雏,他还好么?”
&esp;&esp;说着话,他踏进了门。
&esp;&esp;元凌起了热,他难受得很,于是更加不想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