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法术都是一道一道的发,换这家伙,竟然一抬手就射出去了一溜,连个间隔都没有,要不是对手也不弱,而且是攻击威力最大的金行法术,下场可想而知。
就见在两人中间,跟点燃了焰火似的,法术相互碰撞抵消下光华四射。青年可能是觉得这么消耗灵力对下场比试不利,抬手射出最后一道风刃后,突然人影一窜,绕着对方跑起了圈子,在风系法术的加持下,比小白的轻灵术那快的不是一丁半点,场上都只能看到影子了。
对手一下有些懵,金灵之箭放出去根本就是瞎射,完全锁定不住目标,等意识到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时,被青年突然靠近,用一张火球符箓来了一下,如此近的距离,虽然没能破了身上的防护,但被火球爆炸产生的冲击力撞得趔蹶一下是在所难免的,没等稳住身形,又是一溜得风刃射来,护体灵光直接破裂,最后由裁判及时出手才没有受伤。
看完这场比试后,小白觉得背上汗沁沁的,把自己和上面两人无论那个调换下,估计都抗不了对方一击。尤其是青年那快如鬼魅的身影,和对时机的敏锐把握,更是让他知道了修士间的争斗,原来并不是两人面对面拿桩站定,然后拿法术对轰,还可以是这样子的。
第60章 残破经轮
readx;后面的一场比赛更是颠覆了他这种想法,一个瘦小汉子对上一个土行法术的,两人先是试探性的攻击了下,法术比拼是势均力敌,瘦小汉子的火球攻不破对方的土墙术和身上的护体石肤,但对方的土灵箭打在身上,也跟挠痒差不多,除非两人耗干灵力,要不然别想分出胜负。
这时却峰回路转,汉子揉身一冲,半途从身上掏出一把半尺多长的匕首,握着匕首对着对方就是一顿劈刺,匕首看上去不是平常事物,冷光艳艳的,刺在土墙术和护体的石肤上灵光荡漾,每一击都仿佛要把对方的护体法术给破似的。
就在小白都已经下定结论,对面的青年多半要败北时,青年突然收起了土墙术,仅凭护护体法术抵挡,然后抓住机会一把刁住了对方的手臂,一套眼花缭乱的近身快打结束了战斗,直到两人都下了台,都还一直没醒过神来,怎么修士比拼突然就变成了街头霸王。
这还是好的,8号台上出了一位猛人,不管对面站的是谁,先是掏出一张金光灿灿的符箓往身上一拍,在体外形成一个鸡蛋状的金色护罩,把自己严严实实的护在里面,然后任凭外面风吹雨打,抬手摸出一把银绿色的小剑,双手掐诀,然后就见小剑银一闪就到了对手身前,摧枯拉朽的直接突破防御,将剑尖抵在脖子眼上。
这位飞剑男从小组赛一直到前三名的大比,那套。动作就没做过调整,唯一麻烦的一次就是对上那个擅长近身快打青年,被对方先是绕着金蛋用拳头一通猛砸,发出的砰砰声听台下的小白都牙渗了半天,把金蛋砸得摇晃不止,后来青年见拿这金蛋没有办法,右跑得远远的,在身前一连布下了三到土墙术,最后更是用了张冰系法术符箓,在身前布下了一面冰墙,结果也就是迟缓了银色小剑一下,就乖乖的认了输。
上午的比赛总体来说打得是异彩纷呈,看得小白惊叹不已。但印象、感触最深的,还是要数土行青年的近身快打和金蛋少年的金蛋符箓和银剑法器。
对银剑法器小白早有预料,金蛋却是向老头等人解释才弄明白,原来是张十分稀有的初级高阶金刚罩法术符箓,单论防御力,不下一般的中级法术。
而且防御性符箓只要威能不耗尽,就可以反复使用。当然每次使用,不管受没受到攻击,总会消耗掉符箓本身部分灵力,所以少年才每次比试都会尽快用银剑法器结束战斗。
通过上午的比赛,小白对法术、符箓、法器有了一个很直观的概念,法术就是汉阳造,放一枪上一次子弹,子弹就是自身的灵力,步枪就是法诀。只要没有什么变态的存在,对轰起来基本都是半斤八两。
攻击符箓却是半自动步枪,抬手就打,而且还能连发,无后坐力。防御符箓就是防弹衣,只要别一次被打屁了,下次刷刷还能接着穿,而且防弹效果不减。
法器超出了枪的范畴,基本等同于火箭筒,还带热感应追踪,威力大还好用,想打那就打那,一击制胜,就是后坐力大点,使用一次基本要把自己累个半死。
有了上午的比赛打底,下午小白已经能比较有针对性的去看比赛,并把自己代入比试中,假想面对同样的情况自己会怎么办,同时对别人施术技巧进行推敲揣摩,以期提高自己的施术水平。
包强星经过一路拼杀,在消耗了大量的符箓后,艰难的获得武当门人的资格。对于这个结果,大家羡慕或有之,但也都发自内心的替他感到高兴。
最后大家在慧民小饭馆小小的庆祝了下,就各自分开逛起了自由市场。
修士毕竟不同凡人,买个东西都喜欢成群结伴,而是喜欢独自逛,遇到中意的东西可能是全坊市独一无二的也说不定,到时要两人都看上了,让是不让?
况且是个人都喜欢紧守自己的秘密,因为谁也不敢说别人对这秘密没有打探觊觎之心,万一起了争斗,这些秘密就可能帮自己度过难关。
这也是小白初回坊市时,为什么只见到包强星独自一人在逛。但假如小白也参加比赛,并对上了他,在得知他有那些符箓的情况怎会不起防范之心。
这种情况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还是各逛各的安逸。
逛了半晌都是一路平平,没发现什么稀奇事事物,好东西是不少,但要么是他买不起的,要么是他不想买的,而且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常逛坊市的人来说,实在是稀疏。眼见月上中天了,小白也没了兴致,准备打道回府休息。
就在这时,小白在靠边角的小摊上发现了个稀奇,摊主是个眉干眼瘦的老头,在摊位后面精光灼灼的打量来往的客人,每有人稍稍驻足,就唾沫横飞的向对方推销一个有点残破的古铜经轮,并说这是件法器。
法器的威力大家都知道,小白白天也见识过,自然心痒难搔。
可再细致一看,好嘛,都破成这样子,别说流苏吊坠没有,就是手柄都只剩下指节长的一节,看断面像是生拗断的,黑呼呼的一截,看不清材质。
经轮的上盖也豁了个口子,顺着口子裂了条小缝,上面的顶珠也没了踪影,并且轮身挨着口子的地方还凹进去了一块,像是有人拿这经轮往石头上生砸了下似的。
轮身表面的图形也模糊非常,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凑近了一闻,还有股腥骚。味,也不知老头从那疙瘩寻摸出来的。
之所以判断这东西是件法器,是因为此物不仅能承受练气士灵气的灌注,而且在驱物术下还能动作,威力大小看不出来,但被驱动后,会发出明脆的经轮声,听了让人神台都为之一宁。
老头的要价十分离谱,开口就是2个金精币,这要真是法器,肯定值这个价,关键是经轮现在这副模样,看上去用力一击就要破碎掉的模样,还陈旧得不行,除了能发出宁神的经轮声外,还真无法把它和法器联系到一起。
修补一件法器的代价可是不比新买一件小多少,且不说本身就是个破的,就是完好的,和大家心目中的法器也实在是有些距离。
来参加这次武当大会的多是道教练气士,让他们驭使一个经轮御敌,怎么想都觉得怪异。
这样一来,老头自然是没能如意,摆了半宿摊,推销的次数不少,看稀奇的也有,但真心想买的还真没。
见到兴致缺缺的小白从摊位前经过,老头打起了这一天中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