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比特重重点头,两人朝着后方走去,鲁科贴近墙边,哈比特身体壮硕,和鲁科并肩而行。
当他们刚来到一处转角时,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举起一把手枪,对准刚刚走出拐角的哈比特连射两枪。
一枪打中哈比特的肚子,一枪正中他的脑门。
哈比特双眼圆瞪,倒了下去。
鲁科大骇,来不及看清对手身影,他便已经感到自己的大腿受到了重创。
该死!
鲁科明白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了,他掌心出现一排尖刺,朝着那道血影甩了过去,那道血影也是枪声四起。
尖刺结结实实全中血影,血影立即倒地不起,而鲁科的喉咙也在对方的连射中被击中。
鲁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他的喉咙和脖子不停的喷涌着血液,他甚至连呼吸都是一种奢望,临死前,他看到了那道血影的真容。
是库伦斯,他的四肢都被自己的尖刺刺穿了,浑身是血,连那件他视为无上光荣的军装都变得破破烂烂,他血肉模糊的脸上带着一抹释然,垂在地上的手掌紧握着一枚金色的勋章。
他是带着怎样的信念,拖着伤残成这样的身体来到这里蹲守,然后发起的攻击?
这一切,鲁科都无从知晓了,黑暗笼罩了他。
南市口。
原本还有许多的难民和富商从这里出发,离开竞技场,但随着库伦斯的驻守,这些人全部都被赶去了其他地方。
萨沙曼和布鲁齐带着幸存的村民,一路朝着这里进发,因为高木被麦兹米托付给了他们,布鲁齐只好带着几个胆大的村民,捡起地上的枪支从地面上前进,好在只是碰上几个零星的枪手,躲过后,一行人安全的到达了南市口。
萨沙曼将众村民带到一处安全的地点,她和布鲁齐两人走出隐蔽地点,将高处守在南市口的一队枪手干掉后,布鲁齐根据着徐生给的消息,他指着不远处一栋水塔样式的大楼道:“那里可能就是徐生说的,藏着村民家属的楼。”
萨沙曼点点头,两人径直摸到了水塔楼的下面,萨沙曼潜入地下,布鲁齐则正面进入。
他抬腿将门踢开,随后立即缩回墙后,一阵枪林弹雨从门中喷射而出,而在这一片嘈杂声中,萨沙曼就像是黑暗中的阴影,几串连续的点射声发出后,枪林弹雨便如同雨后天晴般平静下来。
布鲁齐转身走入其中,看到了手持双枪的萨沙曼,她甩了甩马尾,用手腕抬了抬下落的镜框道:“全部解决。”
两人在其中寻找,很快便找到了被关押在一起的村民妻儿,她们还没有被贩卖,只是因为食物不够显得有些气色不佳而已。
将众人放出后,藏在外面的村民们见到家人,都激动的相拥而泣,感慨这场颠沛流离的分离,也有妻子没有看到自己丈夫的在低声抽泣,他们的丈夫在之前的逃亡中已经被杀死了。
众生百态,布鲁齐也是感慨万千,能做到这样已经是靠着徐生等人的帮助了,他能做的也只是等回到沙国给这些失去亲人的家庭提供经济上的支持了,实在不行,就把他们全部带回沙国。
说他圣母也好,善心泛滥也好,总之这就是布鲁齐自己认为的赎罪,亦是自我的救赎。
他回头想要和萨沙曼说几句,却见萨沙曼呆呆的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布鲁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浑身浴血的徐生公主抱着白发少年麦兹米,缓步向着他们走来。
徐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淡漠,而布鲁齐却在他身上感到一抹哀伤,徐生看到萨沙曼后,缓缓开口:“我带着麦兹米回来了,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