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出了点意外,他莫名其妙成了亲。
他特别盼着能考好些,给她长点脸,免得被别人奚落她嫁得不好。
这急,连原本会的东西也忘了……
江月慢走去,床榻外边坐下,柔声劝着:“不是都说了第回就走个流程,下回再好好考?”
她没有怪他没本事,还来安慰他。沈元衡忽然“嘿嘿”声笑了出来。笑声刚发出来,他立刻后悔地轻咳了声,把脸转到旁去。
江月慢忍俊不禁,她收了笑做没听见,道:“稍歇会儿,把手和脸擦擦,会儿往面去帮着招待客人。”
江月慢站起身,道:“我往面去了。”
江月慢刚走了几步,还未走到屏风处,沈元衡忽然喊住她。
“县主!”
江月慢回眸,柔声:“怎么啦?”
沈元衡目光躲闪了下,有点不敢去看江月慢,犹豫了下,才开口:“你……来。”
江月慢不所以,款步走去,立床榻旁,疑『惑』望向他。沈元衡心里纠结了好半天,才红着脸开口:“我没考好,县主能不能抱我下,安、安慰下?”
江月慢怔,继而失笑。她俯下身来,温柔地去抱沈元衡,手掌抚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她将下巴搭沈元衡的肩上,朝着侧慢慢偏去,近距离地瞧着沈元衡的侧脸。然后她凑去,轻轻咬了下沈元衡的耳垂,不其然地眼睁睁看着沈元衡的整个耳朵迅速红透。
她眉眼嫣然,柔声:“元衡,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沈元衡胡『乱』地点了点头。
江月慢很快放开了他,走出房往院去招待客人。沈元衡躺下来,双目发空地望着床榻顶端。
是啊,他们是夫妻了。
他与江月慢成亲快个月了,他还没有接受这个现。莫不是场梦吧?
“啪——”
沈元衡甩了自己个巴掌,疼痛的感觉告诉他这不是梦。这这个月以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打自己几次耳光了。
沈元衡『揉』了『揉』自己的脸,起身到梳妆台,对镜而照,确定没留下红印子,才敢往院去。他照着镜子,忽然就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不多时,江月慢就看见了沈元衡的身影,他脸上带笑,客气友善地接待着客人。
有人打趣地问他考得如何,他大大方方地说自己成绩不佳。有人打趣他没考上,陪他考试的人反倒夺得了状元之位。他呵呵笑着:“厌辞考上了,比我自己考上还值得高兴。”
江厌辞傍晚时分才回来,回来之后自然还有许多宾客等着与他寒暄。
忙到很晚,宾客才陆续散去。这还只是第日,接下来几日的应酬都不会少。
最后个走的客人是李漳。
江厌辞亲自送李漳出去,回来时,他远远看见华阳公主站夜『色』里等着他。
“母亲。”江厌辞迎上去。他看得出华阳公主脸上有虑『色』。
这么日下来,华阳公主已经将最初的惊喜压下去,心里只剩下疑『惑』。个流落外父母依靠的孩子,是怎么朝考取状元的?
华阳公主的怀疑从很早就埋下了种子。她从江厌辞的举止来看,绝不相信他是个自幼流落江湖的孩子。
“有件事好早就想问你了。”华阳公主微笑着,“厌辞,你以有没有被人收养?”
这疑问问出来,华阳公主却有了肯定的答案。她想,她的儿子不仅曾被人收养,而且收养他的人家不会是清贫的百姓。
江厌辞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会儿,开口:“我也有件事情想请母亲。”
“你问。”华阳公主微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