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霄虽是也觉瑾妃说话冒冒失失,但这般吉祥话还是乐得听,说道:“借瑾妃吉言,朕也希望是个龙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李清霄说着,轻轻抚摸着贵嫔的手,神色里多了几分温柔。
“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吃多少苦也值了。”贵嫔双眼微红,些许泪水渗透出眼眶,这些年的日子如何熬过来的,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是朕委屈你了。”李清霄也自觉这些年对贵嫔不闻不问有一点点愧疚,便说道。
“皇上,时候不早了,还是让贵嫔先休息吧,臣妾那里已准备好了上好的铁观音和一些小糕点,不如皇上移步臣妾那里一同品尝。”萧淑妃走上前来,娇嗔地说道。
“好,贵嫔你先休息吧,朕改日再来看你。”李清霄听着萧淑妃这三言两语,看着萧淑妃勾人的眼神,便是动了心思,已是坐不住了。
贵嫔心中怨恨纷纷,连皇上陪着她的这点时间萧淑妃都要争去,她神色黯淡了下来,待众人走后,便独坐于床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说道:“孩子,母亲的所有指望都在你身上了。”
一旁陪同贵嫔多年的宫女月儿说道:“娘娘怀着身孕,莫要伤神。”
贵嫔摇摇头,念道:“月儿,这区区一个秀女都险些害了我们母子,这以后的路不知还有如何的艰辛。”
贵嫔犹如被打入了冷宫,皇上向来对她不闻不问,其他的妃嫔们有何活动也显少寻她同去,内务府见她不受宠,能克扣的份例便是克扣了遍,而桂兰殿的宫女内监也走得差不多了,独剩下月儿一直陪着她,只是如今有了身孕,殿内才热闹起来,总是让她心中念着这些年的苦日子便是结束了。
“娘娘,方才萧淑妃明显是不想皇上陪着您。”
“是,或许便是要用些方法,才能让皇上多留在桂兰殿些时候。”贵嫔心中念着,怕是已有所想。
姚玉娇出了桂兰殿,便朝着身边的宫女碧儿说道:“碧儿,你回殿里拿些补品,本宫现在去桃渊殿探望一下玉露。”
“娘娘,时候不早了,不如先回殿里用了膳,明日再去?”碧儿看了看天色,见天色渐晚,劝说道。
“不妥,这样吧,你让御膳房去准备些清粥小菜,做的精致可口些,拿到桃渊殿来,本宫便在那里用膳。”
碧儿见状,不再多言,答道:“是,碧儿这就去办。”
说罢,碧儿先行走了,独留着几位宫女陪着姚玉娇前往桃渊殿。
到了桃渊殿门口,吕舫萧便听到了门口内监的通报,赶忙迎了上来请安道:“奴婢拜见玉妃娘娘,娘娘金安。”
吕舫萧见姚玉娇大驾光临,心里已是想到为何事而来,看来这高高在上的玉妃对自己的妹妹倒是也很在意。
姚玉娇点点头,问道:“本宫是来探望姚秀女的,不知她现在身子如何?”
“已经服过药,也擦了金创药,但是身子很虚弱,精神也不是很好。”
“这样。。。。。。那你带本宫去看看她吧。”姚玉娇的神色有些黯然,似是其中带着伤心说道。
“是。”
二人便朝着西一厢房走去,到了门口,恰遇季水冬从太医院归来。
季水冬见姚玉娇站在门口,略有吃惊,又慌忙地将李清羽所赠之物藏好,便上前请安道:“民女季水冬见过玉妃娘娘,娘娘金安。”
姚玉娇点点头,问道:“怕这便是玉露同寝的秀女吧?”
季水冬点头答道:“正是民女。”
“玉露现在身体不好,怕还是要麻烦你照顾我这个妹妹了。”姚玉娇谦逊地说道。
这倒是与之前季水冬所见过的玉妃大大不同,少了些嚣张跋扈的戾气,多了些做姐姐的模样。她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愧疚,何谈什么麻烦不麻烦,姐姐弄成今日这幅模样,还不都是要怪她季水冬吗?若不是当日姐姐顶罪,怕是如今的季水冬已经死了。
“娘娘客气,这都是水冬该做的。”
二人寒暄几句,姚玉娇便轻轻敲门,听闻里面应声便推门而入。
姚玉露此刻正趴在床上,斜视一看,见来的人是自己的姐姐,微微点头说道:“玉露见过玉妃娘娘。”
姚玉娇亲切地一笑,走上前说道:“都是自己人,妹妹不必这般客气,身子怎么样了?”
姚玉露的神色一直很是黯然,只见她轻声言道:“已无大碍。”
门口的吕舫萧和季水冬见此景,便先行告退,而姚玉娇也将随身的宫女支了出去,独留二人在房内。
姚玉娇看着姚玉露这样懈怠的神色,已是猜到了她怕是深受打击,担忧自己的前途未卜,继续说道:“妹妹,莫要太过担心,先将身子养好才是。”
姚玉露却是艾艾地说道:“我在这宫里的路算是断了,只盼着选秀失败,还能出了宫做个平常人。”
姚玉娇一听大惊,这姚玉露也是她费尽心思才提拔到皇上面前的,可是眼前却如此自怨自艾,但她所言又非全无道理,出了这样的事,怕是前路艰辛,但姚玉娇说道:“妹妹不必如此沮丧,这后宫之中无人一帆风顺,有妹妹的姿色,又有姚家的背景,日后平步青云只是早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