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文回想州府杨真前日密报,与如今王少林的突然出现,在看殿外的那些兵马,说:“苏逸之……难道说……”
“不错,林元帅深得军心,你诬陷在先,惹国怒在后!如今,又有传国玉玺与嫡系皇亲,你以为……那些州府兵马是听你这个监国大人的,继续助纣为虐,还是……听天意、顺民心?”苏逸之听到了萧允文低语说的不可能,继而又说:“你说的杨真、陈柏、禾佳、林贵等人,全都是你在各州府兵马中的细作,你以为那些人,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萧允文此时方才明白早在很久以前,他以为的布局早被苏逸之看透,他行于术,他攻于心。如今上至满朝文武,下至百万将士,已无一人支持他。纵然手中有着兵权虎符,却不及如今的人心所向。
至此,就这南国皇权他再也无望,想起过往种种,他看着南帝,陷入癫狂,说:“你还是选择了萧允言……你还是觉得他比我好!”
南帝早已不能言,只是痛苦的眉头深锁却无奈摇头。
他疯狂的一刀刺伤了靠近他的文臣,引起了大殿中的大乱,犹如泄愤一般,说:“早在十年前,你就布好了所有的局,你给我十年让我至高无上,就是为了今时今日,让我摔得尸骨无存!哈哈哈哈……你果然是个好皇帝……”
“萧允文,今时今日你大势已去,快束手就擒!”苏逸之上前一步,执剑说:“念如今萧氏血脉单薄,我会留你一命!”
“留我一命?哈哈哈……苏逸之,你根本就不可以杀我!南渝国之所以可千年,是因为但凡是朝臣族人均不可杀皇亲,否则定然天谴诛灭!”萧允文残忍的擦去了眼下的血滴,说:“你是苏均天的孩子,亦是我南渝国人!”
“苏伯伯不能杀你,我可以!”望儿站了出来,盯着萧允文说:“你杀我父皇母后,害我太傅挚友!我一定要杀了你!”
云若飞不曾想望儿居然说出这般的话,想起天生曾经的心中怨恨,与当初萧允言的博爱天下,摸着他的头,说:“望儿,自古帝王唯有仁心方才可平天下!他终究是你的皇叔,当初你父皇母妃之所以被他所杀,也是心有仁义!”
“可……”
“其他的交给我们,只不过……”云若飞看着奄奄一息的慕容秋水,说:“萧允文,事已至此,你我的账理应算一算……”
“哈哈哈……好啊,全天下若是欠我,可独独你云若飞不欠我!”萧允文看着云若飞,说:“怎么,这一次你想杀我了?”
“是,这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云若飞与苏逸之并肩而战,看着他绝美的侧脸,说:“对不起!”
“杀他之心我一直都有,只不过……我知道这并非他所愿!”苏逸之回敬云若飞眼中的歉意,说:“难道……这就是你要来这的原因吗?”
“对!我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因为我被他所伤,我真的不能再忍!既然你没有异议,那就由我执刀,你看如何……”云若飞甜美一笑,即使再无当天的凡脱俗,却有了一番历经人世的释怀,说:“他们都算是明王府的人,不是吗?”
“就凭你,云若飞……你觉得你可以杀了我吗?”萧允文眼中依旧充满胜算,看着云若飞更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她一个不够,加我一个如何?”北帝挺身而出,无视苏逸之眼里的建议,说:“我早就想杀了你,你非常清楚!”
此时,苏逸之面对依旧负隅顽抗的那些禁军与护城军说:“若是继续顽抗,杀无赦!若是弃暗投明,既往不咎!”
那些摇摆不定的将士左顾右盼,却激怒了萧允文,他连杀三名就近的禁军,说:“废物,杀了他们!还不快动手!”
可那些无辜之人倒在血泊之中,彻底的让那些不懂情况只知效忠的将士,他们纷纷丢弃手中武器,跪在地上,彻底宣布了萧允文的大败!
可此时的萧允文却依旧自信满满,仰天一笑,从衣袖之中取出一琉璃瓶,里面流动着鲜血,说:“云若飞、耶律宏……这个东西你们知道是谁的吗?”
云若飞脸色大变,耶律宏看到她的神色,马上猜到,震怒的说:“萧允文,他在哪里?”
“哈哈,想知道吗?还真是痴情种,居然一人敢来我皇宫!若不是我打算放火烧了别院,还真是现不了他!”萧允文说:“还真是天助我!”
“放了他……”云若飞近乎歇斯底里的说:“放了他,我不准你再伤害他,快放了他!”
额间红印若隐若现,震慑了萧允文,却也让他越得意,说:“原来……我怎么没有想到,当年在别院,你也是为了他才冲破了这道红印!哈哈……把钥匙给我,我就带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