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枝繁叶茂,遮天盖日。
现在是日中天,但是院子里树影斑驳,阳光无法透入院中。
古树树洞似食人之口,树下,一片血红。
满院的彼岸花,残阳如血似的妖艳,无与伦比的残艳与毒烈般的唯美,好象活的一样,在铺满尘土的院落里,那一团团看似妖艳的火红却让人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咋眼看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院子。
尘土随风飘扬,虽然是白天,但王官牙生生地打了个冷颤,颤着音向李诸解释道:“李秀才,这院子右边是马房、鸡圈、放东西的房子。左边是厨房及下人房,房里都已经做了大床炕的。里面的东西主人家已搬走了。厨房旁边那是口井,还有一个通往外面的小门。你想四处看看不?我在这里等你们吧。”
李权及李慕分别在李洪深的一左一右扶着,三人想进,又有点胆怯。李洪深吼了声,对李诸道:“我老头子一把年纪,我一个人去看看,你们都在这里等我回来。”
不同于王官牙、李洪深、李权及李慕的紧张,李诸看着绿的天,红的地,心里像被洗涤一般,一片空荡,有点喜气。
李海四处查看,顺着透过叶片的阳光,看向树顶,只见叶似随“波”荡漾的小船,摇摇摆摆,飘飘停停,星星点点,说不上的美丽。
李海笑眯着眼,抱起滨滨,道:“滨滨,看,上面。”
李涛俩兄弟及邓炽,听得李海的声音,均抬头向上望,真是说不出的惊艳!
邓氏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看着树枝桠间的阳光,心里莫名地明朗几分。
王官牙看着悠闲的李诸父子。心里的敬佩增加几分。
李诸笑着向大伯李洪深谢道:“大伯,没事,我带着孩子们四处看看。你老在这里坐会儿。”
李诸话落,带着孩子们一间一间察看屋子。
滨滨看着满院红艳艳的彼岸花。看着枯树逢春。心里莫名的奇异。这彼岸花,别名“死人花”,喜爱生长于墓地。彼岸花花期为十月前后,现在为冬,花怎么会开得如此红艳艳?滨滨看向树向的红土壤,看到有丝丝蒸气从地里冒出来,心里惊疑了下,忙伸手摸了摸花土,入手温热潮湿,滨滨心里高兴地呼了声。下面是热泉。想到此,心里说不住的欢喜。
邓炽看着滨滨奇怪的动作,跟着摸了摸泥,一瞬即笑眯了眼。这几百两银子,花得当在值得。
王官牙看见土里冒蒸气。擦了擦眼,惊恐地大叫道:“啊”,李洪深、李权及李慕顺着王官牙的眼睛望过去,吓得跌至地上。蒸气虚无,一吹即散,仨人都以为见鬼了。
蒸气眨眼即消失。李诸、邓氏闻声看过来,只看见滨滨及邓炽在玩土。
李诸过来抱起滨滨道:“这脏。咱们去看看房子。”
李洪深看着李诸,心惊肉跳地颤着音道:“诸,咱们快快离开这。”
李诸笑着道:“大伯,咱们来都来了,进去看看。不耽误事。”
李洪深欲再说,李诸带着孩子们。已窜进了厨房。
厨房是四灶,两大两小。铺满尘土,结满蛛网,内里什么也没有。
马房及鸡圈收拾干净,除了灰土。连草都没有。
李诸及孩子们围着院子,看了一圈,还伸手拍了拍墙,众人心里是满意的。
邓氏心里叹气道:“如果不是鬼屋,这铺子真是不错。”
李诸笑着应下道:“莫不是树遮了阳,来此的人心里有鬼,才认定是鬼屋。我看着挺好。”
李海看了看,奇怪地问道:“爹,你说为什么王官牙一开始说,这铺子是两层楼,可是刚刚我们看到的,是三层楼?”
邓氏听后脸刹时白了。
李诸一脸奇怪地问王官牙。
王官牙听后,脚像弹棉花似地不住打颤,挤了个比哭看更难看的笑,对李诸道:“李秀才,这铺子在官衙登记是两层的。我在外面看,是两层。因为是鬼屋,我一直没有进来看过,为什么现在是三层,我也不清楚。”
李诸听后,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脸上乐开了花。邓氏顺着李诸的目光望去,也笑了出来,道:“原主子是个妙人。”
滨滨拉着李海到铺子外面,抬头一看,俩兄妹心里恍然。
二楼的雅间窗开向院子里边,外面只有三楼有窗外,看起来,就似两层。想必人人惧怕,都未入内查看过。
滨滨对李海道:“海哥,你说现在官牙是按两层楼卖咱们还是三层楼的楼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