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看了看,笑着接过道:“二姐,谢谢。”
李诸听得心里不舒服,对二姐李翠巧道:“二姐,滨滨满月时盖的被子是百家被,是小二嫂子为咱们求回来的,一针一线为咱们滨滨缝的,是保平安的。”
李翠巧听后,笑着道:“敏现在不是不用做事?闲着也是闲着的,将这些布缝一缝,这样即柔软,又有人庇佑。”
李诸听到二姐的话,气乐了,道:“敏没事做?二姐,没事做的是你吧。敏每天忙活,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你看我家请了那么多的人,买了那么多的人,但咱们家事多,你看看那些牲畜,还有孩子多,都是要带的。咱们家可不能像你一样,孩子扔给婆婆。娘不招见我,我可没有本事让娘帮我带孩子。”
李翠花听后,一脸不高兴地道:“你现在是秀才,口才好了,我说一句,你说一窜出来。你就可着劲的疼你家媳妇。”
邓举人一家在旁边,听到李翠巧的话,心里就不乐意了,一脸不乐,这话说得,自家闺女享福是享她的福一样。
司徒云在旁边听后,插话道:“二姐,你真是可乐了,别人家的事,你也要搭一手。你是酸葡萄呢?还是要破坏李诸家,这个破坏也不是你说破坏就可以破坏的,要请李氏族长开宗堂审判。”
在这里,如果家里的长辈要休家里的媳妇,要开家庭宗祠,族长开堂审判,族里的老人,有半数以上的同意,方可以。这与丈夫自己提出休妻不同。如果是家事,则自行可以处理,但是丈夫不同意,长辈单方要休妻,才需要如此。一般人家都不允许这样的混蛋事发生。毕竟传出去,名声不好,如果没有休弃成,还平白地惹得两相厌,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李翠巧听到宗族祠堂,面上不好看,恹恹的到吃饭的桌子前坐下。
众人看着都撇撇嘴,人人都在忙活,她竟坐下来等吃。真是怪事年年有,在李翠巧身上特别多。
李诸看了看李翠巧,对其不喜,但碍于其家姐的身份,也不好过多的发难,想着她吃完回家,也不再说什么,家里事事需要忙活,真没有伺候她的时间。
李翠巧刚坐下,门外驶来辆马车。一位小家碧玉形的女子,穿得一身华富的衣裳,从马车上小心翼翼地跳下来。她下了车,指挥着车夫抬箱子入李诸家。
李诸看着此人,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位姑娘,你这是去哪?这里是我家,你想上山,请走其他路。”
女子听后笑着道:“诸真是健忘。我是你小二嫂子。你也知道自从我看到你后,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与你二哥今生缘尽,你中秀才,盖了房,你不就是要迎我?我是个知趣的人,连夜收拾了东西,赶过来帮你招呼客人了。”
邓氏一听,想到自己之前的担心,气得僵立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邓材轩瞪着这自称小二嫂子的女子,可能这种事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脑子转不过来。
正妻对妾氏这样的人都是比较痛恨的,司徒云嫁给邓材轩,俩人举案齐眉,邓举人及邓夫人都是明理的,并未塞什么妾氏、通房、姨娘给邓材轩,邓材轩一心向学,也没有想这些事。司徒云在邓家,是过得很滋润的。所以她往日任邓夫人被贴邓氏,令邓材轩满意,也有投桃报李的意思,且司徒云与邓氏这位小姑感情一直不错,是真心想其过上好日子的。
司徒云听了这名女子的话后,被气得语无论次,吼道:“小二嫂子,被休,上赶着到三弟家,帮三弟招待客人。你这都是什么想法?你不回你的娘家,不为你自己的后半身做打算,你上赶子的要倒贴李诸,也要看看人家要不要你。”
小二嫂子听后,哼哼道:“这位嫂子,这是咱们李诸家的家事,你是哪位?手伸得那么长?你说话小心些,被夫家休了就不好看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来咱们家不?”
司徒云听后,气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样子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司徒云气过后,想着自家小姑,日子刚好过,就遇上这样的糟心事,“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诸刚刚听到这位小二嫂子的话语,一时怔愣,听到是一回事,心里上接受是一事。从未有被休的嫂子主动做自家小叔妾氏的事,也没有遇到过,由女方这样逼近的事。李诸反应过来后,怒不可遏地吼叫道:“滚,哪里来哪里去。别污了我的眼。”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小二嫂子听到这个话,低下头,抽抽咽咽地道:“诸郎,我对你一见衷情,现了解了你的好,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能弃我不顾?这传出去,你名声上可能会有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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