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也就罢了,竟还骗他的钱,造他这个皇帝的反。
思绪到了这里,朱棣倒又想起了一件正事,便道:“拿着账簿,一个个去对。总之,账簿上拿了朕银子的,一个都不要放过,统统抄家!他们不是喜欢占朕的便宜吗?朕的钱就这样好挣?那朕就给他们好好上一堂课,来年今日,朕让人多烧一些黄纸给他们。”
看着朱棣气呼呼地吩咐,张安世也认真地道:“是。”
此时,有人匆匆进来,道:“陛下,礼部尚书刘观求见。”
朱棣听了刘观二字,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道:“那个窝囊废?”
这来人一下子懵了,有点无法理解朱棣的意思。
这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见这人愣在原地。
朱棣沉着脸道:“召进来。”
“是。”
片刻之后,便见刘观满头鼻青脸肿,衣衫褴褛地走了进来。
张安世见了,瞧他狼狈的样子,心里禁不住生出一点点的怀疑。
这家伙……这个样子,会不会是他自己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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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免官职十分任性,这就直接导致了整个江右,若是拜入吴家的门下为弟子,方才可获得出仕的机会。
而吴当作为吴澄的孙子,一回到江西,立即便获得了江右大大小小所有士绅的支持,资助粮草,供给壮丁,为元廷弹压江西的民变立下了汗马功劳。
不过,朱棣话锋一转,却又大笑起来。
这一次,朱棣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你的父亲这般的忠犬,为鞑子立下了这样的大功劳,却因为立了大功,反而遭受到了一同提兵进剿的鞑子火你赤所嫉,那火你赤直接当着你父亲的面,杀死了你父亲的属官,还上书弹劾,诬告你父,以至你父亲被罢官除职。这些……应该也是有的吧。”
老人再次冷哼,却也没有反驳。
朱棣此时则是露出了匪夷所思之色,接着道:“此后你的父亲忧愤,直到陈友谅占了江西,听闻你父亲的大名,要征辟你父为官,你的父亲不肯。这倒也罢了,你父亲为鞑子立下汗马功劳,最终被罢官的人,不但没有接受陈友谅的征辟,等到皇考登上大宝,也派人征辟你父亲,你父亲依旧不允,说什么忠臣不事二主。”
朱棣背着手,慢慢地踱步,口里继续道:“你的祖父和你的父亲,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致,一面充作走狗,为那鞑子们四处杀戮百姓,为他们粉饰。可转过头,竟还能满口所谓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说什么天下苍生,口称什么仁义!”
老人急于辩驳,便道:“家祖入元廷,是为了延续读书人的种子,是为了礼教大义,若不奉诏去,必为人所害。”
朱棣脸冷了下来,沉声道:“可你父亲呢?陈友谅这般狡诈滥杀之徒,征辟你的父亲不成,尚且没有对你父亲动手,依旧还保持着礼节。而皇考见尔父不肯出山,也最终没有让人侵扰,还下诏令地方官保持对你吴家的礼遇。”
“这么些年来,朝廷对你们吴家,仁至义尽矣。可你们照样以元臣而自居,这又是什么缘故?是因为……你们充作鞑子的走狗,为他们杀戮我汉儿百姓,粉饰太平,若是你们不从,鞑子便真要杀尔等。而陈友谅与皇考,你们自知他们不会杀害你们,所以才敢做这所谓的鞑子忠臣吗?”
老人怒道:“胡言乱语!”
朱棣道:“是不是胡言,其实已经不紧要了,尔等余孽,朕已不决心宽恕。论起来,朕与皇考对尔等已算礼敬,可换来的却是你们这些人指着皇考和朕的鼻子骂残暴不仁。既然如此,那么……朕也要效一效鞑子的方法了。”
老人道:“可笑,可笑……”
朱棣大喝:“无需多言,来人……押下去,搜他们的家小,给朕一个个杀,当着这老狗的面,一个个斩杀殆尽之后,再将他千刀万剐,将他那做走狗的祖父和父亲,统统开棺戮尸,一个都不留!”
老人听罢,愤怒地睁大了眼睛,口呼:“朱棣,朱棣……你必遭报应。”
朱棣却是再也不看老人一眼,便已有校尉架着他出去。
他口里依旧还大呼:“尔这狗皇帝,不得好死。”
朱棣充耳不闻,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远,朱棣方才看了一眼依旧在地上匍匐颤抖着的刘荣和徐奇。
朱棣道:“他们……也一并如此,所有牵扯此事的人,都一并如此,他们……的好日子,也过够了,过了几百年的好日子,难道还不知足吗?留在这世上,对天下人也无益处,不如尽诛。”
很快,一群校尉便如虎狼一般地冲上前。
徐奇和刘荣皆惊惧万分地叩首大呼:“陛下……臣万死。”
朱棣理也不理,只是冷笑。
他背着手,不去看二人,二人很快就也被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