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未曾走到近前,便被两旁守卫宫门的侍卫拦下。
“来者何人?皇宫大内,也敢擅闯!”
面对侍卫的铁面盘问,江永似乎是早就有了打算,只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递出,道:“本官乃大理寺少卿江永,奉太子殿下旨意,入宫查案,还请放行。”
那侍卫接过玉牌,细细一打量,当即一惊,匆忙单膝跪下,高声道:“拜见太子殿下!”
见太子令,如太子亲临!
见到此物,宫门守卫哪里还敢拦着,行礼过后,匆忙打开宫门,将江永放入了宫内。
江永心中牵挂着案情,未曾多做停留,牵紧袁紫嫣的手,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众侍卫眼见着江永与袁紫嫣如此亲密姿态,面面相觑之中心底已经如明镜一般。
他们****守在这宫门之处,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见得是多不胜数,这些说不得的事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看着二人关系非凡,这位江大人手中又持着太子的令牌,想来是个受太子宠信的,他们又何必和他过不去呢?
思及此,众人也就只垂下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曾盘问便连同袁紫嫣一起放入了宫门之内。
江永见此,嘴角微微勾起,与袁紫嫣使了个眼色。
他方才这番举动,可不只是做给守门侍卫看的,而是今日另有事情,要交代给袁紫嫣去做!
江永眸中闪过一抹隐晦的神色,等到侍卫们让开道路,便大摇大摆地携着袁紫嫣入了宫门。
这边各怀心思的两人刚刚过了宫门,还未等守门的侍卫重新将宫门关闭,便听得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这次的来人比之方才的江永两人更加嚣张百倍,驾车之人不仅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倒是大声呼喝道:“齐王到,还不让路!”
宫门的众守卫听得这话,忙回头看去,果真见那辆疾驰而来的马车之上标志着齐王府的标记。
宫门守卫见此,当即一惊。
这守卫宫门的谁不知道,如今京中最最得罪不起的,就是这齐王和太子殿下。
齐王虽然没有太子殿下的尊贵身份,却有着皇帝钦此的宫门骑马乘轿的特权,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在宫门处横冲直撞。
这可是连太子殿下都开罪不起的人物,他们怎么敢拦着他的路?
思及此,那守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匆忙挥手道:“开城门,都闪开,快!”
原本正关门的守卫听得这话,当即神色一怔,匆忙间又将闭合的城门再次打开,将宫道敞开着,任由马车入内。
可谁知道那疾驰而来的马车行至宫门处,却突然一个勒马而立,直直停在当场。
还未等宫门的守卫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便听得轿辇之内传来一道妖娆冷冽的声音:“我家主子问你们,方才入内的,是何人?”
那宫门守卫哪里听过如此独特的声音,直直怔愣了半晌,方才回味过来这话中的意思,当即身子一颤,一滴冷汗顺着额角就滑落了下来。
难不成……难不成方才那人是个刺客不成?
一想到自己可能放了一个不该放的人入宫,那宫门侍卫哪里还能站得住,双膝一弯,跪在当场,连连叩首道:“回禀齐王殿下,方才……方才那人自称是大理寺少卿江永,又手持太子印信,所以……所以我才……”
“哦?大理寺少卿江永?”车内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了侍卫哆哆嗦嗦的话语。
“是是!”
马车内的人似乎是有些犹豫,半晌未曾开腔,良久方才问道:“那人身旁,可曾跟着一个女子?”
宫门守卫哪里敢有所隐瞒,连连点头:“确实如此,虽然另一人头戴斗笠,遮住了面容和身形,但是那位江大人对她极为亲近,两人看起来情态颇为亲昵,似乎是……”
守卫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敏感的察觉到周围的气温都低上了几度,原本要出口的话也就这么停顿在半路。
“极为亲近?情态亲昵?”马车中传出两声反问,其中的危险气息,整个城门处都能够感受得一清二楚,“呵呵,好,很好!”
马车中传出的声音愈加的低沉凛冽,其中隐含着的怒气也越来越让人心惊。
正当宫门守卫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初时的那道妖娆声音再次传出,破了这般僵局:“王爷,又不必为了那等人动怒?没得降了自己的身份!不如,让奴婢来伺候您吧。”
声音妖娆入骨,闻之便让人周身酸软,恨不得那被温言细语的人就是自己。
可马车的主人却不为所动,只听得马车内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和一声痛苦的闷哼声,紧接着便是一声冷声命令:“走,进皇宫!”
“是!”
车夫一声应合,马车再次扬蹄而出,只在宫道之上溅起一地灰尘,空余下宫门守卫远远传来的抱怨之声:“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一个两个的,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