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这样想着,便被人带进了另一个房间,又并被绑到屋里的一根柱脚上。王妈被叫醒了,她端着一盏油灯,站在她的旁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呆呆地看着杏花。
王妈手中的灯光,照在杏花清秀的脸上,她那长长的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刚才一路上的颠簸、受冻,蒙面人的强抓硬扛一顿折腾,杏花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火炽撩的疼痛。
杏花脸上被蒙着的眼罩被摘了下来,她慢慢睁开眼睛,环顾一下四周,借助王妈手中的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杏花发现站立在柱子两旁的是刘府凶神恶煞的家丁,大土豪刘子豪正站她的面前,瞪着一双大叫驴眼睛色色地看着杏花,并向前又走了两步。
他俯下身子,那张大头快要挨着杏花的脸了。杏花倔强地一扭头,又看见管家马精明也在抻着细细的脖子,拉着一张马脸,活像一个小鬼,呲着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当她看清了一切的时候,一双大眼睛喷射出仇恨的怒火!
杏花犹如走进了鬼府地狱,在柱子上狠命挣扎起来,她嘴里塞着的东西也刚被拿出来。她便“呸”地猛然吐了一口唾液,便大骂起来:“魔鬼,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有王法吗?你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刘大脑袋你快点放了我!我家兄弟是不会放过你的!”
刘子豪刚要开口说话,刘子文魔鬼般地从外面闪现进来,冷冷地说道:“嘿嘿……你想的倒美,郑二虎那小子进了大草原,走了七八天都没回来,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被野狼给吃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他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啊,哈哈哈……”
他又转而对刘子豪说:“大哥,这小娘们就交给您了,您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本县回屋歇着了去了!”
“哈哈……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个杏花还是个大姑娘呢,他男人六七岁就死了。”见刘子文一摆手走了出去,刘子豪又说道:“好好好,二弟你回去歇着吧,这里一切由大哥做主。”
杏花一看,屋子又来了一个跟刘子豪长相相像的人,她知道刘子豪有一个在绿草县做县长的弟弟,没想到他也回了刘府,居然和他哥哥一道为虎作伥,乒良民百姓,她的脑袋轰然一响,差点昏厥过去……
又听刘子豪说:“郑二虎那小子不识抬举,在大草原上打猎不守规矩,居然坏了刘府的大事,偷着劫走了老子的人质。他上不得天堂,举得下地狱!”
其实,刘子豪已经知道了弟弟派人暗杀郑二虎的事情。因为昨天他暗中派人跟踪他弟弟以及两个警察到大草原,看见了他们在小沙包勘查死尸的情况。
杏花听不懂他的话,但是从他的话中猜想,二虎可能遭遇了不测,便连忙问道:“你们把他怎么样了,你们这帮畜生?你们……”
说罢,她使劲地挣扎着,扭动着身子,两只大眼睛充满了仇恨、悲痛的泪水……
第 112 章 比狼凶恶的畜生
刘子豪瞪着大叫驴眼睛,看了杏花一眼,见她一个劲地儿谩骂和喊叫,并没有生气,而是一脸邪魅、无所谓地笑着说道:“别叫唤了,给老子乖乖地呆着!嘿嘿……等一会儿,老子喝点仙药酒,攒足精神,和你上炕睡大觉,你要是听话,给老子生个儿子,老子就让你当刘府的大太太,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啊?”
“呸!”杏花又使劲儿吐出一口唾液,正好吐到刘子豪的那张抻着粗壮脖子的大脸上。
“哎呦,嘿嘿……”刘子豪伸出手摸了一把脸,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咧开大嘴,邪魅地一笑,说道:“这美人还挺泼辣的,连唾液都是挺有味道的,啊,哈哈哈……老子还真就喜欢你这小丫头这种野性劲儿,你别叫唤了,等着吧,老子一会儿就回来,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他腆着肚子走了去出,边走边说:“马管家,给老子看好了,别让她跑了,老子还没和她上炕呢。”
马精明依旧趁着脖子,见主人走了,心里乐开了花,献媚地说道:“老爷,您就放心吧,她绝对跑不了!”
此时,杏花已经气愤之极,咬紧牙关,血脉上涌,加之浑身疼痛难忍,心急一急,便又一次昏厥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刘子豪和马精明都走了,屋里只剩下王妈。王妈手里端着一盏煤油灯,正在默默地看着杏花这个可怜的女人。
王妈见杏花醒了。急切地问道:“你就是郑家的童养媳杏花吧,你是怎么被弄来的?”说着,她迈步向杏花这边走来。
杏花害怕了。颤抖着声音说:“你要干什么?你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她是上次跟二虎到刘府打狼的时候认识王妈的,但是她并不知道王妈在刘府的遭遇,认为刘府没有什么好人。
王妈埋下头,压低声音说道:“孩子,你小声点,别招来刘府的人!”
杏花拿眼瞟了王妈一眼。倔强地说:“横竖不就是一个死吗?”
“姑娘,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王妈。”
“知道又怎样。难道你们刘府还有什么好人?”杏花说罢,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理会王妈。
这个时候,刘府又恢复了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然而。这里的寂静是暂时的,谁又会料到更深的夜就要来了,并且这个时候将要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后半夜,刘府除了四个炮台上值班的炮手以及流动护院家丁,院内还有两名家丁守护着大门,另两名家丁则分别抱着一杆半自动步枪蹲守在马棚的门口。
被绑在马棚里的二虎娘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半条命了。此时,她昏迷了一阵子。终于被寒冷的西北风给吹醒了。
“嗨”二虎娘长叹一声,由于她被蒙着的眼罩已经被拿掉。抬头环顾一下四周,因为她在刘府多年为奴,已经分辨出这是刘府的马棚。她不知道杏花啥样了,就尝试着试图挣脱那绳子,可是她的努力却让那绳子越挣脱越紧。
此时,她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就看见刘子豪走进了马棚,马精明提着灯笼跟在后面。
“你这个挨操的老娘们,你说你在府上干了十几年,怎么能吃里扒外,偷走一串子大洋呢?今天让你尝尝大老爷的厉害!”刘子豪一见面就说道。
“你放屁!谁偷你家钱了。我是啥人小孤山人谁不知道?你家大小姐亲口对二虎说了,那钱让你拿走,进城逛窑子去了,还在像疯狗似地胡乱咬人!”二虎娘气愤地说道。
“嘿嘿,那件事情就算冤枉你了,可是你家二虎竟然提着刀追杀老子的大太太,这是不是你教子无方啊。而且他还夜闯刘府,企图杀人越货,一定是你指使的吧?他还通匪,就在这次秋季进入大草原打猎的时候,你儿子竟然闯进了官府的大营,偷着放走了老子的人质、一个女土匪,你知道那个人质对老子有多么重要吗?老子要用那美女土匪人质换回被他们抢走的财宝,可是……这一且都是因为你和你儿子一直在怀疑你丈夫的死因,便对刘府怀恨在心,觊觎已久,对不对?”刘子豪又问道。
“一派胡言!”二虎娘被气得哆嗦着身子,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对于丈夫的死,我确实想过,一定同你们刘府有直接的关系,可我从来没有让儿子干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有什么冤仇,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大干一场,偷偷摸摸地绑架村民算什么本事?”
“嘿嘿,什么?还大干一场,就凭你们一个穷得过不上溜的穷鬼,也想跟我们刘府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说着,刘子豪甩手一巴掌,猛然打在二虎娘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