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情无悔的话语,听在楚儿的耳中,她立刻噙住了泪水,似懂非懂、似梦非梦的看着他,眼里似乎盛满太多的困惑……她很快心里又被喜悦填满了。
“你说……你说没有别人,只有惟一,”她语无伦次的追问,冥冥中觉得她误会了什么。
“我对你那样还不够清楚吗?”冷寒尘见她的疑惑,气急的说:“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知道我不能爱人,这就是弱点。可从见到你第一面开始,我知道我完了。本以为你我只是过客,但命运了让我们一次次相遇,尤其你的娇俏一笑,深植我心,你的活力正是我所欠缺的,可以使我神魂不宁,而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楚儿的心被撕痛了,她没有料到冷寒尘对她用情如此之深,她的轻率让她自责不已。
她的感动只有用流个不停的泪来表示,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上,吐气如兰的说:“我不知道,都怪我不好,胡乱地揣测,我怎么会那么浑,那么误会解你呢?”愈想心结越大,声音也哭得越大。
冷寒尘见哭成像泪人一样,心中倍感怜惜,如捧至宝一样抬起了楚儿的脸,慢慢地靠近,用唇小心的把她脸上的泪水吮干,安抚似的把大大小小的吻洒在她的脸上,借此来平息她的愧意,继而更紧的搂住她。
那柔软的身躯,那细致的肌肤,那扑鼻的微香,把他整个思绪和神智都紧紧的包围着。他迷失了。楚儿的外衣,他的罩袍被腿去了……在久别重逢之际,情意一发不可收拾。
“别哭!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从今后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
然后,他再次寻找她的唇,以吻封缄。
房外闪烁着晨间星露珠光,房内一片寂静,若隐若现的阳光透过缝隙洒进了房内。
楚儿静静依偎在冷寒尘温暖的怀中,腼腆的笑容有着难掩的喜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采,把自己交给冷寒尘,这一生也无遗憾了。
微侧着身子打量熟睡中的他,仍不减醒时的英俊,眉宇间有一股难得的英气。
“怎么不睡了?”
楚儿听到的声音,先是一阵惊讶,而后对上了他那双邪邪的黑眸,害得她马上双颊一阵绯红,羞得不敢抬起头。
冷寒尘支手撑头地侧卧在她身边,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爱怜地抚着她的脸颊,一语不发地静静望着她。
第4章(2)
好一会儿,楚儿见没有动作,好奇地抬高了头,冷不丁与他碰个正着,吓得她立刻又低下了头。“楚儿,别害羞了,这是夫妻必经之道,真的,别这样?好吗?”看着她的娇态,他还真不知所措,只有一再地安慰。
“人家怎么好意思嘛?”向来落落大方的楚儿还是不太放得开,有些忸怩不安。
忽然,一个凉凉的东西套在了她手腕上,吓得她睁开眼,仔细瞧瞧,原来是一个做工精巧的手镯,特别是中间雕着的樱花饰品,颗颗白色的碎宝石,围绕着一颗小巧玲珑的祖母绿,组成了美丽的樱花。
可樱花是很少被采用,特别是从太祖皇帝到现在。她师父曾说过,只有东洋人才崇尚这种花,为什么寒哥哥会有这么精巧细致的女人饰品呢?她惊愕地望着他。
“这是我娘临终前给我的,她说平时千万别轻易拿出来,只有碰到心爱的女子时,给她戴上,”他看出她的疑惑,怕再蹈复辙,连忙解释。
“寒哥哥,你不觉得这个手镯很特别吗?你看这个花形,明明就是扶桑的樱花,”她边观察边分析。
“呀!这樱花后面还有字,是东洋文字,武——原一族,哇,了不得,武原一族可是扶桑的名门世家!”楚儿对这个新发现惊叹不已。
冷寒尘才略有所悟:“原来我娘真的是扶桑人,那么卓振霆说的也许就是真的,”说到此,他紧紧抓住楚儿的手,“楚儿,你有救了!”。
“啊……你……”楚儿见到冷寒尘未作半缕的身体霎时红云满面,吱唔了半天。
见到她这分羞怯,泛红的娇靥令他百看不厌,忍不住再次在她娇媚的脸庞、纤细的粉颈上烙下了碎吻……
自从他们和好以后,楚儿才真正认为自己长大了,不能做事都由她性子而来。在生命快要终结之时,就更加珍惜和把握余下的时光,她说了许多理由打消了冷寒尘扶桑的念头。
她望着在远处晾晒衣服的冷寒尘,盈盈热泪滚滚而下,从小到大,她从示被人洗衣服这么感动过,今天看着心爱的人卖力的帮她做时,她哭了,这些琐事本应是为人妻的她做的,但却因重伤未愈,由这样的大男人来做。
世俗和礼教中,妻子应承受一切,而丈夫是享受的,今天这样的情形,怎能不让她感动。
“怎么啦?”冷寒尘远远地看见楚儿好像流泪了,慌忙跑过来关心地问。
“哦,没什么,沙子到眼里去了,”为掩饰失态,她解释道。
“楚儿,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过,你要先闭上眼睛,”冷寒尘神秘兮兮的说。
楚儿照他所说闭上了眼睛,但不一会儿又悄悄睁开了一只,可是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大手蒙起来了。她心里咕哝:“他还真了解我!”
木屋?她不敢相信地直揉眼睛,这栋小小的木屋虽谈不上富丽,却绝对称得上清幽。
“这……这里太漂亮了。”她惊叹不已。小木屋四周环绕着一大片盛开的菊花和各色小野花。“你要感谢这屋子的主人,他独具慧眼,匠心独运地选了个好地方,盖了这么精美的小屋,好景好风好水。”冷寒尘自豪着说,扶着她走上木制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