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许人成熟了?”
“你熟的有点变种了。”
“啊?”
“过去的事,你记得多少?”
“这么说吧,爹,我在梦里,或者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场景,总是一个着火的大房子,还有一个身上扎着刀的男的。”
李丘沉默着,半天才说话:
“咱家没着过火,别说咱家,以前在伐木营也没见几回山火。那看来是你出去闯以后的事。”
“除了这,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李丘不再问,转而去谈另一个话题。
“你们得抓紧让我抱上个孙子。”
李博彦听这话有点惊讶,但还是表态。
“今天晚上就忙活这个。”
全家开心地笑起来,屋子里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李博彦讲:“爹,你给我和春霞讲讲你过去的事呗。”
李丘答应了,从李博彦的爷爷讲起。
“你爷爷,我听说的是,从上京来的,好像还是个什么望族,不过你爷爷没提过,我们也不愿意问。
“他当年辗转多地,后来遇到当年岭西节度使,受人赏识来到西努斯做个百户,但是你爷爷老实,后来这职务一降再降,但是本地没有不敬重他的。
“你奶奶,管我们几个很严,吃饭不让吧唧嘴,不让在盘子里翻来翻去,等等,一堆规矩,当然讲规矩有用。那时候我上学,总翘课,你奶奶没事就收拾我。”
“我和你娘没成婚时,你爷爷就走了,你满月,你奶奶没的。”
家里的其他人,在西努斯的大姑,在呼伦的二姑,远嫁的三姑,死了的大伯,失踪的二伯,等等,一一讲给他听。
李博彦听着家里亲戚的过往,无不是扼腕叹息。
除了家里人,还有爹曾经的同事或者,包括杜春霞的父亲也是。曾经的吉拉林设治局伐木营农场,如今设治局已经改县,但伐木营农场已经消失,李丘谈起他们曾经的总旗没有不骂街的。也幸亏李丘做代总旗时,一心一意给农场的人谋利益,不然被某些人的暗箱操作给弄死。
李博彦听这些有些惊讶。
“伐木营的那个农场,现在还在,不过成了某些人的私产,你那贾大爷好赌,又滥赌,把农场的公产搬个精光,又被某些人认为入不敷出,掏个底掉。”李丘提这,又愤愤不平。
“我听着从岭东过来的人讲,流离失所的比之前更多啦!这些地耗子又开始霍霍人了。”李博彦想起跟别人聊天时候想起的话。
说到这些地耗子,李博彦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