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秋蝉头皮一麻,跳下马道,“别急别急,我这不下来了么?”
洛出水嘻嘻地又笑起来,拉着龙秋蝉来到三千桐跟前,介绍道,“小龙叔,咱们杭州一文一武,也不是吹的。武,自然是咱们家的小龙叔了,文,就是这位,嘿嘿,当仁不让的玉琴公子——琴绝三千桐!”
“三千桐!”
这三个字在龙秋蝉的耳朵里轰然作响,不待三千桐施礼,龙秋蝉即哎哟一声,拉住三千桐的双手道,“三千桐啊,老,哎呀,我找的就是你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哈哈哈!”
三千桐奇道,“龙将军何出此言?”
龙秋蝉笑道,“现在不忙说,咱们先赶路!”
洛出水却阻道,“哎哎哎,话说清楚,不然别想走!”
龙秋蝉就怕洛出水纠缠,从简说了一些情况,三千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不已,“大琴师怎会做出这种事!”
龙秋蝉道,“你去看了,就由不得你不信!”
洛出水插嘴道,“妙音,你们说的是那个被你的师伯击败的西域大琴师么?”
龙秋蝉接道,“不错,所以我才找玉琴公子去对付他!”
洛出水此时突然扭头看向犹在马上坐着的蒙脸人道,“那那个人呢,又是什么鬼?他的架势似乎很足啊。”洛出水说着走到蒙脸人跟前挑衅道,“哎哟,在马上坐着好舒坦嘛。”
蒙脸人并未理会洛出水的挑衅,默然跳下马来,走到洛出水面前,摘下蒙脸布,苍白的脸上也顿时有了笑意,柔声道,“小丫头,好久不见。”说完这句,跟着是几声咳嗽。
洛出水乍见伊人面容,差点哭了出来,忽地抱住伊人道,“公子公子!”原来此人是公子霜钟,公子霜钟被这一抱弄得差点剧烈咳嗽起来,却生生忍住了。洛出水并不知情,依旧抱着伊人,哀哀又道,“我好想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公子霜钟闻言不觉一咳,吓得洛出水连忙放开公子霜钟,却见公子霜钟轻轻一笑,柔声安慰道,“无缘无故,怎会再也见不到?”
洛出水本是喜极而泣,胡乱说话,但闻公子霜钟软语,索性继续撒娇道,“公子公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想你么?”公子霜钟摇摇头,洛出水接道,“因为我知道你疼我啊,不像某些人,放着马不骑,整日价步行!”
公子霜钟自然知道洛出水讨伐的是三千桐,便扭头去看了三千桐一眼,三千桐也料不到会在此碰上公子霜钟,自也十分激动,见公子霜钟看过来,点头笑了笑。
公子霜钟不理会,收回目光跟洛出水道,“他不骑,你还是可以骑的。”
洛出水却道,“他都不骑,我怎么好意思啊?”
公子霜钟闻言一笑,“这么说来是你好面子,可怪不得别人。”
洛出水哼道,“就要怪!”
龙秋蝉此时其实已惊讶得忘了要事,在他的印象中,公子霜钟冷漠得令人胆寒,却没想到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暗暗赞道,“小丫头果真不一般!”
撒娇事了,洛出水才想起要问公子霜钟为什么也出现在凉城,却才抬眼,公子霜钟已是不问自答,“听说小神医有办法治好我的咳嗽,又正好碰上龙将军,当时不知玉琴公子身在何处,我想我也有一点技艺,凑合着抵挡一阵,就当是付了医药费,所幸在这里碰面,我也不用献丑了。”
龙秋蝉闻言以为公子霜钟有意让贤,大喜过望,将三千桐带到稍远处道,“此战只许胜不许败,由玉琴公子出马,必然妥当。”
三千桐不赞成,“不宜如此。当世之音,除晚辈之外,无人可与霜钟匹敌。师商当年在焚香师伯手上惨败,此遭绝难胜过霜钟。何况此战不单纯是琴上说道,霜钟答应出战,必有十分信心,这又非晚辈所及。”
龙秋蝉道,“他确有一股冷肃杀意,若为将,必是虎狼。”
这边,公子霜钟虽没有听到龙秋蝉和三千桐说了什么,但他能猜到龙秋蝉的意思,至于三千桐,他不敢肯定。
龙秋蝉回来笑道,“哈哈哈,有了两位高手,还怕他一个小老头么!”
公子霜钟听到这话,不觉咳嗽起来,他大致也猜到了三千桐的意思,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对三千桐愈有不服之心。
洛出水见公子霜钟频频咳嗽,很是担心道,“公子公子,你这一路赶得急,身子肯定不好受吧?咱们找个地方先歇一歇吧。”
公子霜钟岂会在这种时候示弱,婉言谢绝道,“军务紧急,还是赶路要紧。”转头又对龙秋蝉道,“龙将军,似乎已耽误不少时间了。”
龙秋蝉忙道,“是啊,到了西壤再说!”
四人于是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郭庄里郭太多听了眼线的回报,皱了皱眉道,“这么说来,他或是大将军麾下猛将?”郭太多说了这句,眉头越发拧紧,忽然大骂道,“看你们一个个的,真是白养了你们,少主不懂事,你们都不知道劝着?”骂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