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昨晚完工,要不又得折腾,都说不打了,还跑这么快!”
白天装成没事人,晚上操劳大半夜,三天累得够呛,听说是迎接郡主,高垣嘟囔几句转身又睡。
“他不去没人会怪罪,小爷偷懒准挨揍,走了。”
两个军团三万多人,三营骑兵下马歇息警戒,其他人帮步兵安营,等华自飞安顿好军务,三姐妹早跑去运输队。
“帝**队,战无不胜!”
各标队口号声此起彼伏,梅英带卫队逐个慰问,华岳问清高垣帐篷直闯进去。
“还真是离得远没人管,都快称王称霸啦!”
一脚踹去行军床当即散架,高垣睡梦中摔到地上,迷迷糊糊跳起来,方摆出防守架势,华岳冷哼一声拳脚如雨,武力本就有明显差距,一个存心教训一个没有防备,高垣挨了不少揍才觉是师姐,忙收手放弃防抗,华岳一个旋风腿将他扫倒在地,扭头往外走。
“等会要还是狗窝,我让你爬着收拾。”
帐篷外,华岳俏脸含笑,突遭袭击防护严密,高垣身手有进步,最重要的是没受伤,依旧活蹦乱跳,担心变成欣慰,师祖等会过来,看到后自然高兴。
梅英检阅过前锋学兵和护卫,又去探望伤兵,比华自飞到得还迟,见帐篷内井井有条,下意识地扶好铁盔,笑着和高垣打招呼。
“听说你喝人血,差点吓死我,咯咯咯。”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高垣在爷爷严厉的目光逼视下,规规矩矩给梅英敬礼,站得笔直报告军情。
“部落求和是好事,条件你答应了?”华岳成了师祖的传话筒,高垣一听忙摇头:“没有,我哪有权做主,紧守营地等郡主决策。”华自飞紧追不放:“没答应,部落为何停止攻击?”高垣听话音不对,仔细解释道:“标长战术是固守待援,依靠弓弩杀伤敌人,尽量减少学兵伤亡,部落不来攻击,我们兵少也不敢去挑战啊。”
“军中规矩森严,小小亲卫队长,胆敢不迎接帝国郡主,去自领二十军棍。”
早听说华自飞治军严厉,闻名不如眼见,梅英还想求情,华自飞已将纸条递给她:“宽容将来会害了他。”华岳不忍心:“才让我揍一顿,又去领二十军棍,师祖——”
华自飞摆摆手示意去中军,标营主事已在等待,众人转而讨论军机,见高垣未受伤,姐妹将他暂抛到脑后。
知道亲卫队没人敢打,高垣直接去找教练,说清原委后,仇标长嘿嘿直笑,亲自执棍教训一顿。
“校尉——”一声哭喊惊呆满屋人,华自飞眼中有光闪烁,起身扶起仇标长用衣袖拭泪,笔下字迹潦草难认,老人显然不平静:“打得好!打得好!终于能耐住性子守营,打得好!!!”
高垣得知师兄秦如风消息,耷拉着脸跑去作伴,两人躺帐篷养伤,华岳姐妹抽空探视,好吃的没少做,好话却没说一句,大意无非是师兄弟活该挨揍。
谈判起初并不顺利,原因是梅英坚持要赎买奴隶,双方谈不拢又开战。
华自飞亲自领兵,战况最激烈的时候,梅英率卫队都冲了上去,部落分出一支精锐小队,冲开学兵重重拦截,直奔凤旗杀来,令狐巡察见状,怒吼着带李剑小队拦阻,一场血战下来,李剑小队不幸全部战死,令狐巡察都受了轻伤,幸亏华自飞和标营主事杀过来,三方夹击才围歼部落精锐,只有几人冲了出去。
“清儿,为何非要叔叔带李剑上去,害他战死疆场?”
情报组帐篷,令狐巡察不解地望着小侄女,卫队没必要冒险出战,更不该分兵杀出去,但战前传来郡主令,他唯有坚决执行,事后越想越不对,侄女是假传军令。
“若非京都局势复杂,岂止杀他一人,李家直系都要灭族。”令狐清情知瞒不过叔叔,简略说明借刀杀人的缘由:“三河湾流言四起,我和燕宁暗中从未放松追查,最终怀疑起李剑,倒不是他露出破绽,恰是他表现得太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