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有意欺瞒大人,郡主的部署我们也不清楚,军事机密不好打听,呵呵,军用物资,低买高卖财就是了。”
查捕头连连点头:“是我多嘴,哈哈,这几十年边关无大战,筑城工具库房多的是,我托关系倒腾出来,半个月保证置办完备。”
谢绝查捕头宴请,温轻柔带两人返回客栈,一进门李长弓就呲牙:“高垣,小爷好不容易攒下十万两,你一张口全行贿了,这算你私人借还是标队军用?”温轻柔打击他:“你哪来的十万两?哼,谣言看来不是空穴来风,招人时你小子没少捞油水吧。”
高垣掏出银票,数了五张扔过去,剩下的全揣进怀里,不怀好意地笑道:“藏得够严实,我要不说做大买卖,你还不会拿出来。老规矩,你懂得。”见李长弓扑过来,忙躲在温轻柔身后威胁:“敢动手,打输了全部没收。”
李长弓一个后空翻收住脚,咬牙切齿地骂道:“等小爷实力强了,有你好看。我要收好处,你阻拦,这会跑来分账,假正经。”
“你俩当我不存在啊,再闹全充公。”这点银子温轻柔看不上,气的是两人当她面明目张胆地分赃,过会又觉得高兴,从这细节不难看出,高垣真没把她当外人。
“高垣,我突然有个想法。”温轻柔坐下后低声说道:“你和李长弓都是孤儿,靠军饷不了财,乱来迟早出事。如今我们邀请各家加入,你俩何不入点股份,了战争财也好有个遮掩。”
李长弓一拍脑袋接上话:“我早等标长您点头呢,五万两,我全压进去。”高垣直点头:“我也一样。”
“瞧你俩这出息。”温轻柔掏出银票,数了几张扔到桌上,瞪眼李长弓才说话:“就按查捕头的例子,每家股本二十万,我也入一股,顺便帮你俩补齐,说好了,一半红利是借款利息。哼,要不看在高垣脸上,一文钱也不借给你李长弓。”
“标长大人大量,嘿嘿,我是高垣的狗腿子,他是你的亲卫队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李长弓一把抓起银票,厚着脸皮讨好。
“早点歇息,明天抓紧跑,几十家呢,争取十天办好,给后面的人留点余地。”
筑城需要大量的工匠和无数材料,敌人不会坐等完工,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前部署好防御设施。高垣想将几十家贵族联合,用商会的幌子混淆视听,贵族不缺钱有的是人手,短短半个月时间,没有大家族帮忙,准备工作难以完成,而与贵族打交道,可靠、熟悉又闲着的人没几个,温轻柔成了最佳对象。
三河湾,凌波标队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运转节奏快到极限,高垣说服贵族入伙,梅英姐妹带卫队巡视标队,燕宁去标营报告,秦如风整合学兵,四群人分工不同但一样忙得不可开交。
风云城,翔云郡王悠闲地坐在位,正与几名亲信将校闲聊。
敌人不来进攻,既能保存实力,又不会让国王抓住把柄,三国盟誓数千年从未有人打破,正规军不能进入三不管地带,两万学兵攻不破落日要塞,大家一起欣赏沙漠风光,火候到了自然收场。
“禀报王爷,三公子回来了。”
郡王淡漠地吩咐道:“让他去偏房等候,连个身边的奸细都查不出来,在标营四年多,四肢勤快脑袋生锈了。”
亲兵没有立即离开,看着其他人欲言又止,郡王不耐烦地问道:“他还有何话说?”亲兵不敢迟疑,忙低声报告:“三公子说敌人是主动退缩,后面藏有大阴谋,有人暗地算计王爷。”
“阴谋?算计?哈哈哈,每天不知有多少人,想看到本王脑袋搬家,结果本王活得好好的,许多人却去了黄泉地府。连你家三公子都能看出,那还能叫做大阴谋!”
安排卓越进凌波标队,郡王没少花心思。从小就将他寄养在亲信死士家中,一场战斗死士死亡,妻子不久病死,卓越顺理成章进了童子营。为让他不留恋王府,郡王狠心杀死其母,十余年来未加丝毫照顾,生活与童营孤儿一般无二,以致卓越都将自己当做了孤儿,直到民部通令备战,郡王府才派人与他联络,让暗中调查幕后黑手的爪牙。
翔云郡王原想顺藤摸瓜,不料梅英动兵变,打乱他全盘计划,无奈中招回卓越,如何向国王解释派子弟进标营,如今都没想出好借口,十余年未见面,父子间谈不到感情,郡王恼怒苦心没半点收获,失望之下更不待见这个儿子。
“王爷,标队突兵变,主事人是郡主独孤英,连您都只能静观其变,三公子没查出来情有可原,兵变也让奸细淬不及防,他们调整部署时或许会留下蜘丝马迹。”
一名校尉委婉地替卓越求情,郡王看他一眼站起来:“你说的有点道理,唉,十一年了,父子对面不相识,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王其他子女,哪个忍受得了标营的生活。雷校尉,就让他在你营中先做名巡长,有了战功本王再做安排。”
“遵命,属下会誓死保护三公子。”
郡王停住脚摇头笑道:“你领会错了本王的意思,不用特别保护,从乱军中杀出来,才是本王的好儿郎,帝国郡主亲临边关,他一个郡王子弟没理由不上战场。”
亲卫匆匆回返:“禀报王爷,凌波标队温轻柔标长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