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延苍的视线固定在那一处,眸光幽深,而且呼吸变乱。
岳楚人只觉得胸前有风在吹,吹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当然的,还有雪山上的一抹红珠。
抬手覆上,岳楚人身子抖了抖,丰延苍单手把她抱起来面对着他。倾身吻上她的唇,覆在她胸前的手微微收紧,岳楚人的身子也跟着紧绷起来。
叩叩叩。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随后便是小二的声音,“客官,热水准备好了,现在给您送进去?”
丰延苍的动作一顿,岳楚人同时推开他身子一滚滚入床里侧,掀起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连带着整个脑袋也一并盖上了。
长长地呼吸几次,丰延苍站起身将床幔放下来,随后走至门口开门。
小二拎着热水桶进来,一眼瞥见了那床幔放下的床,脸上闪过几分受不了。大白天的,两个男人躲在一间房里,有人进来了还把床幔放下来了,在干什么想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对于小二的眼色,丰延苍恍若未知,风雅飘然的站在床侧看着小二一趟一趟的运送热水直至将浴桶填满。
关上房门,丰延苍走至床边撩起床幔,某个人还是那个姿势蒙在被子里。
好看的笑自唇角荡漾开去,“起来洗澡吧。”
“你出去。”闷闷的声音由被子下响起,某个女人现在想起不好意思来了。
轻笑,丰延苍猛的倾身一手扯开被子一手拽着她把她拖出来,随后拦腰将她抱起来。
岳楚人双臂环胸,瞪着眼睛看着抱着她走向屏风后的人,用怒意遮挡羞赧,不过效果平平,因为脸颊还是那样绯红。
“需要我帮你么?”在浴桶边停下,丰延苍抱着她询问道。
“不需要。”冷声回答,却惹得丰延苍笑得更开心。
微微弯身将她放下,为了顾及她此时的脸面,丰延苍很君子的没再看她,愉悦的转身走出屏风后,独留那人儿放松的长出一口气。
翌日,当那二人再从客栈里出来时,惊呆了小二。
昨儿还是个灰布衣的小厮,今儿变成了一漂亮姑娘了!
傻呆呆的从后院给牵来了马,小二呆愣的瞅着岳楚人,还真是个姑娘啊!
岳楚人面无表情,不经意扫了那小二一眼,倒是把那呆愣的小二吓了一跳。一哆嗦的样子逗笑岳楚人,小二瞅着她笑,更傻了。
“走吧。”丰延苍自己牵马,今儿岳楚人已经不是小厮了,他也无法再欺负她了。
“走。”红唇弯弯的牵着马与丰延苍一同离开,那傻呆小二站在门口一直瞅着他们消失。
出了小镇,二人上马,速度一致顺着官道向北行进。
有马儿快跑,清风习习,尽管大太阳在头顶,但也十分凉爽。
长发飞扬,岳楚人心情不错,不同于前两天,几乎整天都嘟着嘴冷着脸,活像有人欠她几百万。
一身白色的长裙,布料普通,腰间有一个小布袋,硬性的料子板板整整,上面用银线绣着祥云图案,精致的很。
这袋子是叮当连夜赶出来的,里面装着岳楚人的宝贝。这次带的太多,仅放在身上放不下,所以便多了这么一个布袋。
“小苍子,咱们会不会太快,他们跟不上了?”说的是跟在后面的护卫,今早在镇上走就没看见他们。
“他们会追上来的,不必担心。”转头看着她,他唇角的笑如同此时吹在脸上的风,只是看着就那般舒服。
“从早上开始,我的眼皮就在跳,不安心。”两匹马速度一致,相距不过一米,岳楚人的声音不高,丰延苍自然也听得清楚。
“眼皮跳为何不安心?”丰延苍不解,他并不知道眼皮跳有灾祸的民间传说。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右眼在跳,所以觉得会有坏事发生。”歪头瞅着他,岳楚人微微纠结着眉头,可爱的紧。
“这是什么说法?我记得你与叮当说过,左眼跳桃花开的。”丰延苍淡笑摇头,她总是换说法。
“那是逗她玩的,左眼跳桃花开,右眼跳菊—花开。”撇嘴,逗小孩儿玩的也能信?
丰延苍微微扬眉,“桃花我理解,不过菊—花何解?”实不能理解。
岳楚人闻言立即笑起来,而且笑得很坏,“你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