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虚掩的门外隐约传来一种机器移动的声音,他知道那是院子里的电动门开启的声音。怎么回事!难道是张泰清中途又回来了!汪凯杰看向电脑,还有30秒才结束传输,如果现在中止那就什么也没了!
楼外,张泰清已经从车子上下来进到屋里,径直上到二楼。
※ ※ ※
作者有话要说:
☆、牺牲(下)
“干爹。”
“怎么没出去啊?”张泰清看着从三楼下来站在楼梯上的汪凯杰,眼神和蔼。
“哦,也不知道要去哪,所以就干脆呆在家里。”汪凯杰走到他跟前,甜甜一笑,“您怎么回来,忘了什么东西吗?”
“有份文件忘在书房了。”
“我帮您去拿。”
“不用了。你知道书房我不喜欢别人进。”
“是。”汪凯杰依旧笑着退后了两步,看着张泰清拿出钥匙开门进去,不一会出来手上多了一个文件袋。
“今天晚上我会早些回来,记得等我哦。”走过汪凯杰身边时,张泰清停了下来,抬手在他的脸颊上揉了揉。
汪凯杰心中一沉,表情却是有些羞涩地弯起嘴角,微微低了头,“好。”
电动门的声音再度响起,汪凯杰站在走廊的小窗那里向外看,确定张泰清不会再返回,才回到自已的房间,从裤子口袋里取出手机。刚刚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会被堵在书房里,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一阵微风从落地窗吹进来,他这才发现自已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他长长舒了口气,打开手机将偷到的资料传送给了郑志薰。
当晚,张泰清果然早早回到别墅,晚饭后还拉着汪凯杰在厅里聊了聊天,看上去心情不坏。直到钟点工都下班了,张泰清才叫汪凯杰去了他的房间。
站在房间里,汪凯杰有种错觉仿佛重现了那“第一个晚上”,还是这个房间还是这个人,但当时那种心甘情愿的壮烈已经被激烈斗争的心绪所取代。当他答应郑志薰在张泰清身边做内线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此刻他突然畏惧了,他的眼前如电影般闪过以往种种,那些痛苦、那些悲哀、那些快乐、那些喜悦,一幕一幕是如此清晰,而最重要的是那些画面中那个相同的人……
“怎么?太久不做,生疏了?”张泰清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看到了汪凯杰用极快速度掩饰起的呆滞,微微一笑。“不会连我的习惯也忘了吧。”
唇角扬起一丝弧度,可又有谁知道这看来简单的一弯,需要多少的力气、需要多大的决心,才能使他看起来不会艰难如脚踩刀尖。张泰清已经坐在床上,汪凯杰走上前跪在他脚边,两只手隔着浴袍顺着他的大腿逆行向上,柔柔地缓慢抚摸。张泰清满意地笑着,伸手抚上他的脸拇指划过丰润的唇瓣,“我可是很期待啊。”
那弧度晕染上一抹妩媚,水葱般纤长的手指挑开腰带掀开浴袍,俯身含住那个硕大的物体。张泰清竟然不能自抑地全身一颤,没想到几年不见他的功夫一点也没退步,仍然可以轻易地勾起自已体内的热火。灵巧的小舌细心地爱抚着自已的欲望中心,就像虫子噬咬一寸一寸消磨掉他的理智。可突然,吞进去的东西被吐了出来,张泰清看着他扬了扬眉。汪凯杰粉嫩的舌头微微润了下双唇,站直身抬手解下了自已的皮带,一件一件褪去的衣服像是断了的蝶翼。张泰清的呼吸开始有些凌乱,汪凯杰含住自已的手指舔了舔,忽然用力将张泰清推倒在床上,分开双腿跨上他的腰腹坐了下去。
干涩的甬道硬生生地撑开,汪凯杰的头向后仰起线条优美的脖颈上满是汗水。张泰清被刺激得闷啍一声,嘴巴迫不及待地贴上汪凯杰胸前的朱果不停吸吮亲吻留下一串串的湿濡,两手抓住他圆翘的双丘大力揉捏,奋力掰开更大的角度好让自己进入得更深,同时不顾一切地上下摇动。
“嗯!”好痛。眼角的泪瞬间滑下,就和第一次时一样,不,还要更痛,那时只是身体上的疼痛而现在则是精神上的煎熬。汪凯杰微睁了眼,耳畔回荡着张泰清粗重的呼吸和自己不得不发出的佯装兴奋的呻*,水雾迷蒙的眸子却空洞得像是要把天花板看穿,渐渐地那目光真的透过屋顶越过庭院飘向了看不见的远方。
瑾……你会原谅我吗,你会原谅我用这种方式告诉你我的心意吗……告诉你,我有多爱你吗……
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张泰清才心满意足地放过汪凯杰倒头入睡。就那样一丝**带着满身欢*的痕迹,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汪凯杰才恢复了些力气缓缓起身走去浴室清洗身体,顺便给自已伤痕累累的后面上药。
将残留在体内的东西清理干净,汪凯杰从洗手台柜子顶层的一个小抽屉里取出药膏涂好,旁边的花洒没有关,细细的水流偶尔会溅起一些水滴落在他的脚上。
“什么事啊,这么晚了还打来?”
张泰清的声音听不太清,汪凯杰刚要关掉水龙头却突然住手转而将流量稍稍调大,轻手轻脚地靠在门上拉开一丝细缝。
“是吗!”听上去是件好事,张泰清的声音透着些微的愉悦,“时间地点?嗯……明天午夜11点,2号货柜码头……好,小心点这批货很重要。”
堆满集装箱的码头平时看起来就是一种压抑的感觉,现在这个时间呆在这里更有一种身陷虎穴的危险感笼罩在四周。
“各单位注意,发现目标不要动,等他们交易后再行动。”郑志薰推了推大衣领子,低声通过对讲机分布命令。
时间已经指向11点13分漆黑的码头还是死一般寂静,郑志薰心里正在打鼓,猛然一道模糊的光摇摇晃晃地出现在远处的黑幕中,伴随着一阵阵笨拙的引擎声由远及近。郑志薰盯着渐渐显出轮廓的小船,眼神凌厉,等待着对方走进自己设下的陷阱。
“action!”
※ ※ ※
汪凯杰看着电视新闻里郑志薰略显憔悴的脸,握住遥控器的手微微攥紧。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会失手?”
“……干爹,您说什么?唔!”
猛然,后颈上钝击的痛楚蔓延全身,视线由清晰到模糊,张泰清的表情依旧慈祥,汪凯杰却听到了只属于恶魔的狞笑。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双手被吊起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周围站着五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