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寺儒却拉着任以恣,迅速打开他桌子上那个平时给手串上油盘玩的文玩油,淋到了还没有被烧到的书桌旁,眼里全是冰冷,碎发隐隐约约的遮住了他疯狂可怕的眼眸。
“我要他,死'刑。”只听温寺儒慢条斯理的开口,语气平常得像在食堂里吃饭一样。
任以恣在火旁竟然感觉手脚有点发冷,温寺儒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让他感到极度陌生的表情,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谁还没个不一样的一面,任以恣此刻几度紧张到胃痛,他根本无法细细思考温寺儒与平常里大相径庭的可怖表情,他拉着温寺儒就往外面跑。
两人一跑到外面,便看见宿管阿姨从楼上跑了上来,后面跟了几个男生。
“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焦味?”宿管阿姨连忙问任以恣他们,她急速跑到他们宿舍门口一看,惊呼,“怎么起火了?你们有人受伤吗?”
任以恣跟几个男生连忙去拿走廊上的灭火器,抽空回答宿管:“有!温寺儒被火烫到了。”
“来来来,小帅哥跟我去医务室。”宿管阿姨拉着温寺儒,心痛的看着他的手臂,那眼神跟看亲儿子没有区别。
温寺儒是上头早就打过招呼,说要特别关照的,阿姨着急的生怕丢了工作。
而温寺儒却不愿走,他在不远处对任以恣说:“恣哥,你跟我一起去。”
“好,这火他妈的越来越大了,我们怕是灭不了。”任以恣拿着灭火器边狂往宿舍喷边应着。
“你们都别喷了,阿姨已经报警了,旁边的消防队估计就要来了!”宿管已经被火呛得咳了好几声。
几个男生听到阿姨这么说,连忙撤退。
任以恣与温寺儒来到了宿舍楼下的医务室,宿管阿姨把他们交给校医后,又连忙跑出去,用广播组织整栋楼的所有男生离开宿舍。
校医一眼就认出了任以恣和温寺儒,毕竟前者是这里的常客,后者是上头多次强调要关照的对象。
她本来都要下班了,拿着的名牌包又放回办公桌上,让温寺儒坐在医务室内间的单人床上,自个拿着药物来给温寺儒包扎。
“痛就跟我说,我尽量轻点。”校医温和的边上药边对温寺儒和颜悦色的说。
任以恣坐在温寺儒旁边,心里狂翻白眼,这位校医可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仗着是个靠跟男人睡觉上来的关系户,对学生态度极其恶劣,也经常狗仗人势的欺负同事,许多人去投诉她,可惜她背后有人,所以一直没有被辞退,嚣张得很。
现在她却全程对温寺儒温柔可人,真是会看人下菜碟,那张谄媚的脸可真是十足的恶心。
校医让任以恣给她搭把手,任以恣不情不愿的,只跟温寺儒说话,搞得她有点火气,但在温寺儒面前只能憋着,全程忍着不发脾气,任以恣看在眼里那叫一个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