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妍妍在学校里就炫耀了一圈自己头顶上扎的小花。
她从小就很爱美,林秀有空时会换着花样儿给她扎,没空她就会自己搞定。
今天的时候她给自己弄了两个翘辫子,辫子尾巴上面绑着蝴蝶结,走路的时候一翘一翘的,别提多可爱了。
不仅好看,她还凭借自己的蝴蝶结在小伙伴面前狠狠炫耀了一番,小姑娘们都爱美,没下课就嚷嚷着自己也要。
张妍妍机灵,说可以把她们带去一起买。
林秀有点想笑,“所以你把你同学全带去买蝴蝶结了?”
张妍妍骄傲挺起小胸膛,“不止有我同学,还有其他班的,他们都得听我话。”可能因为从小父亲不在家,她挺早熟,在学校也很有号召力。
有她无意的帮忙,杨宝芝那边就轻松多了。
杨宝芝还在感慨多亏有小姑娘,不然她还真难开口吆喝人。
林秀笑着摇摇头,继续她的头花事业。林秀在蝴蝶结上找到不少灵感。例如在蝴蝶结尾巴上绑两根丝带做尾巴,在一根丝带末尾缝两颗小铃铛等等。她以前帮张妍妍做过芭比娃娃的衣服,想这些花样算轻车熟路,很容易俘获了一大批小朋友的芳心。
杨宝芝这边卖得风生水起,乡下果树也渐渐种好,她因为有了做生意的收入,对林秀更信服了,不再肯花太多钱在种果树的事情上。
本来最近发生的都是大好事,不过一件意外却加快张仲清回来的进程。
张家最近虽然不顺,但依旧没阻碍张季同的恋爱过程,因为那位叫玲玲的女孩子已经怀胎三月,再过一段时间就瞒不住肚子了,所以他近来一直匆匆忙忙筹备着婚事。一会儿是准备礼服,一会儿是发请柬,他还准备订个饭店,到时候就在酒店招待客人。
张季同自己没什么存款,不过结婚这件事,当然得显摆,说出去才能有面子,所以钱还得婆母掏。
婆母拿不出太多钱,于是让儿子们掏钱接济兄弟。
理由是现成的,她对四个孩子要一视同仁,当初她出钱给老大老二办婚礼,现在她还是要出钱给幺儿办婚礼,一碗水不端平怎么行?
林秀回想了一下,上辈子小叔子也是这个时候结的婚,算算日子小侄子也该这岁数。
虽然因为婆母身上发生的那件事冲淡了一点婚礼的喜庆,但一切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
结果就在要结婚的前几天,张季同被人打了。
这顿打挨得可结实,他在外喝了酒,半夜里路过小巷时被人套麻袋揍了一顿,打得一只脚瘸了。
那小巷子还特别偏僻,夜里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他在地上躺了大半夜,直到第二天被人发现送去医院。
送去医院时他已经因为疼痛和血流过多晕过去了,结果发烧加上受伤,一病不起,婚礼当然也暂时没法办成。
林秀接到张仲清电话,就被告知了这件事,他还说家里没其他人,让她多看顾家里,实在忙不过来就辞掉工作,反正他有钱养家。
林秀挺奇怪的,她记得以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于是顺口问了两句。
婆母两只眼睛通红,“是被人背地里整了,不然他这么好脾气一个人,平时又不和人结仇……”
这话林秀没法接,她小叔子平时就挺爱混的,但做娘的看儿子起码有二十层滤镜,抽烟喝酒烫头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好男孩。
她没开口,被迫请假帮忙的张三花先翻了一个白眼儿,“我觉得他就不该和那个玲玲结婚,肯定是脚踏两条船惹出的麻烦。”
其实不是脚踏两条船,是脚踏三条船。
婆母心疼小儿子,和她争吵,不一会儿话题就扯到那个举报假银行的人身上,婆母说那人肯定是个一样的坏心眼儿,嫉妒他们赚了钱,才做这种事情。
林秀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其实是看其他人上当心软才去举报的,结果还被人骂了。
家里闹得一团糟,婆母就给大儿子二儿子打电话,催促他们俩回来主持大局。
林秀在此期间低调得不得了,低调做做饭,低调赚钱,整一个五好媳妇儿。
反正她现在赚钱比张仲清还厉害,眼界也开阔了,觉得自己不用再只拘泥于以前家里的小打小闹。
这边她去参加了表彰大会,又拿到一笔补习班的分红,就带着张妍妍去游乐园玩了一下午。这时候的游乐园简陋得很,只有套套圈,踩高跷,骑小马等等。
但小孩子确实很容易满足,光是踩高跷小姑娘就能玩一整个下午,到四点过后还意犹未尽说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