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回了手,切换出去,飞快地登陆了另一个账号——yiyifenghe。
操纵着她的号来到他身边,两人并肩而立,她一身红衣,总算给这冰冷的苍翠之色添了几许暖意。
切换回自己的号,默默地陪她站着,心底轻道:老婆,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登机时间到,他手里握着前往大理的机票,毅然登机。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他终于到达洱海边的客栈,客栈的窗户望出去,黑夜里的洱海如泛着微光的巨大墨蓝色宝石……
怎么也无法入睡,几个小时后,他索性外出,黑暗中坐在了洱海边上。
凌晨的洱海,固然如他预感的那样,手指伸出去,指尖冻得冰人,这真实的洱海,原来比游戏里的更冰冷……
在岸边坐了许久许久,久到他觉得自己快要变成冰人了,岸边才多了些行人,是出来看洱海日出的。
天高树低,阳光拨开烟云缭绕,一点一点在云霭层叠中清晰起来,如梦境一般,世界仿佛也在这一瞬舒展开来。
身边的人都为这不同一般的美丽日出而惊叹欢呼,只有他,静静地坐着,不曾感动半分。
这世界上最美丽的日出,他曾看过,在他看来,再不会有哪个地方的日出比那一年香山的更美……
很多时候,我们因美景而感动,并不全因为景色的美,恰恰的,是因为和我们一同看美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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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睡着……所以超过12点了……哎……
第181章 不负相逢不负别离 你回家好不好?
当整轮红日跃出最远的那条山脊线,天地间透亮起来。
他站起身,双腿有些僵,一走动,膝盖骨麻麻地痛,是冷太久,也坐太久,血液不畅了吧……
他站着,缓了好一阵,才觉得血液重新流淌,慢慢地挪开了步子。
地面有些浮动,头有些闷闷地痛,鲜少生病的他对生病的感觉比较迟钝,没在意,回到客栈,倒是真的觉得很疲倦了,于是倒头就睡铨。
也不知睡了多久才迷迷糊糊醒来,有种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的感觉,口中淡然无味,舔了舔唇,只觉嘴唇异常干燥。
想要起来,刚坐起,便感到头晕目眩,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者是感冒了……
一贯身体倍儿棒的他,怎么会把小小感冒放在心上?
收拾东西去了机场,准备回北京。
洱海的风光,他已领略,不过尔尔……
到了机场,才猛然想起,自己似乎从昨晚开始到现在还粒米未进,不过,也没有饥饿感,直接进安检登机了。
大年初一,全家必然去爷爷家了,四世同堂,不知多热闹,生平最喜聚喜闹的他这会儿却有些厌倦那些喧哗,搭了个车,直奔学校后的小家了。
尽管是白天,他还是习惯性进门就打开了玄关处的灯,橘暖灯光的笼罩下,愈加觉得头晕。
一头扎进卧室里,头刚挨到枕头,便觉得困意袭来,于是放任自己继续睡了下去。
他是被电话吵醒的,律所同事打电话来,先跟他说新年好,然后找他问另一个同事的号码,说是有急事找却没存对方的号。
他迷迷糊糊的,也记不得,让他等等,他查一查。
查到之后,头昏脑涨地默默念着,回拨电话告诉同事,带着浓重的鼻音,“喂,记好,13xxxxxxxxx……”
那边却传来清清脆脆的一声疑问,“二哥?”
“嗯?”这声音……是妹妹!他皱着眉头,知道自己糊里糊涂拨错号码了,“妹妹,我打错了……”
“你怎么了?声音好像不对?”她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鼻音,还有他嗓子的嘶哑。
混沌中,她的声音宛若一泓清泉,从遥远的天边倾泻而下,让此刻处于灼热中的他沁心的甘凉……
他微哽,没有吭声。
“二哥?”她静听,没有听见他的声响。
“在呢……我没事……一点小感冒而已……”他嗓音嘶哑地说,鼻尖略略地酸楚,反愈加显得鼻音厚重了。
那一端的她,便想起了他鲜有的一次生病,赖着要她喂吃的,要她给他念书,从说话的声音来判断,那次远没有此次严重……
是不是病得越厉害反而越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