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走
?”
诸伏景光一愣。
春日川柊吾比他想象的更加敏锐,也许很早就意识到什么,才从见面开始就这样黏着自己,他心里忽然有些酸胀,又因为对方像黏即将出差的父母那样的行为,有点失笑,“怎么没见你黏zero啊?”
啊其实也找过降谷零。
只不过和他就不太一样,两个人昨晚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自己打到后面狠狠拽住那个混蛋的衣领威胁他,如果回不来就把曾经的警校第一初恋是个已婚温柔妈妈的事情讲给每一届听。
那个家伙被自己狠狠揍了一顿后,居然还能笑出来,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肩膀,给他承诺了一定会回来。
不过警校第一能被自己揍成那样,估计也是放了好大水,或者说是干脆不反抗,任由自己打了
明明对诸伏景光也应该狠揍一顿,但是也许是因为刚才睡得太舒服,有点不想了。
“找过他,”春日川柊吾含糊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就说zero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他好脾气的笑着回应道,将鱼丸汤盛出来,用盖子盖住保温,“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
其实他心里也不敢打包票,而且自己接受公安的邀请,就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了,或者说每一个进入警校的人都或多或少做过这种准备,但是这话现在要是说出来,自己一定会被柊吾痛揍一顿的。
那家伙本来是几人里体力最差的,没想到锻炼这么久以后也进入了大猩猩行列。
诸伏景光感觉到对方的手揪住了自己腰侧的衣服,是几乎要把衣服揪烂的力道,紧贴着他侧颈皮肤的眼睛一直在不安的动着,不知道是在眨眼还是因为皱眉的动作带动了眼部肌肉,总之,又长又翘的睫毛不断剐蹭着他敏感的侧颈,泛起不能忽视的痒意。
“我很担心你。”
?
什么?
诸伏景光手中的刀差点脱手。
奇怪的小孩。
这是工藤新一对飞鸟雾的第一印象。
他本来和青梅竹马的毛利兰一起往家走,铃木园子因为晚上要参加晚宴没有和两人一起,毛利兰担心学校门口那只最近一直没出现的流浪猫,非要拉着他去找。
找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被在学校周围开杂货铺的老婆婆收养了。
两人告别老婆婆以后天已经黑了,明明杂货铺离工藤新一家更近,但他还是一言不发的改变了路线,向毛利侦探事务所方向走去。
谁让那家伙怕黑啊,真是麻烦死了。
一直到路程已经过去一半,女孩才意识到不对劲,她站在原地左右看了几遍,紧张道,“新一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里不是”
“当然要先送你回去啊,”工藤新一打断了毛利兰尚未说出口的话,说完后自己却又不好意思起来,急忙改口道,“要不然,要、要是你在路上走丢了,你老爸肯定会打死我的。”
与他从幼儿园相处到现在的毛利兰闻言哪会察觉不出他真正的想法,脸一下涨红,嘴上却道,“谁会走丢啊?真是的”
路途中,工藤新一无意间转头,看见公寓楼下停着辆黑色轿车,一个男人正从车上往下抱箱子。他似乎很紧张,甚至好几次手抖到拿不稳箱子。仔细看,男人的衣摆处还有血迹,看形状是无意间蹭上的。
工藤新一皱起眉毛,匆匆留下一句‘在这等我’就追着那个男人进了便利店。
结果是一场乌龙,那个男人是便利店老板,今天准备在这家因为女朋友的支持与鼓励下才继续营业并且状况逐渐好转的便利店里,向他女朋友求婚。
血迹完全是因为这个家伙太紧张,居然在准备求婚布置的时候被纸张划破了手指,又不小心蹭在了衣服上。
真是的,还以为是什么案件。
工藤新一双手交叠放在脑后,往便利店门外走。
“小雾,有想吃的吗?”
他闻声看去,便利店专放零食的货架前站着一高一矮两人,高个的男人正转头问白发小孩什么,男人露出的侧脸和下颚线分外柔和,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或许已经年轻到不能称之为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