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雀街不远的一个郊外,有一个破旧的房子,房子四周种着一些中土常见的蔬菜。
江无拘老远就开始大喊:“臭和尚,本公子驾到,还不赶紧出来迎接。”
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老和尚,消瘦的身形,留着白色的胡须。
衣服破烂不堪,打着无数个补丁,看上去倒是不像和尚,像乞丐。
老和尚一看是江无拘,手里还领着一包东西,知道肯定是啥好吃的,脸上瞬间乐开了花,褶子都跟着一起颤抖,连忙迎了上来:“哟!小拘拘啊,你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老和尚了啊?”
一边满脸堆笑的说着话,一边两眼直盯着江无拘手上的东西。
江无拘没好气的说:“去你的,什么小拘拘,我再三警告你啊,请叫我无。。。拘。。。公。。。子。”
老和尚两眼一直没离开那香喷喷的烧鸡,敷衍道:“好的,小拘拘。”
“啵!啵!啵!”
江无拘在老和尚光亮的脑袋上连弹了好几个蹦:“我让你叫小拘拘,我让你叫小拘拘。”
老和尚捂住脑袋,也不恼怒,大概是习以为常。趁他弹脑蹦的时候,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烧鸡,连忙打开,使劲闻了闻:“香,真香啊!”
老和尚闭上眼睛,心满意足享受的样子似乎也感染了这位江无拘公子,这个时候也不再弹和尚脑蹦了,来到一张石桌上,开始吩咐和尚:“快去,把酒拿来。”
和尚此时像是饿极了的囚犯听到突然开饭的声音,把烧鸡往石凳子上一放,“好咧!”
便开心的奔向屋里,不一会儿就抱出来一坛子酒。
酒菜上桌,二人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江无拘正吃得开心的时候,突然发现老和尚像是石化了一般定住了,叼在嘴里的鸡腿都快掉了下来。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直直的望着江无拘的身后,江无拘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才缓过神来,连忙扔下鸡腿,鸡腿在桌上还没停稳,人已经跑进屋子里躲起来了。
“快!真快!真他娘的快!”江无拘竖起个大拇指,对着老和尚遁走的方向啧啧称赞道。
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慢慢的,慢慢的转过身。
此时的江无拘和之前那老和尚一样,也像是石化了一般定住了,拿在手里的鸡腿都快掉了下来。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半天才回过神来,把鸡腿放在桌上,咽下嘴里的鸡肉,怯生生的说:“凤。。。凤九姐,你怎么来了。”
骆凤九没有理他,把剑卸下放在桌上,然后自顾坐下,江无拘赶忙上去倒了一杯酒,小心翼翼的放到骆凤九面前。轻唤了一声:“凤九姐。”
然后正准备坐下。
屁股离凳子还有大概两拳的距离时,只听“啪!”的一声,骆凤九拿起剑重重的敲打了下桌面。江无拘赶紧直起身来,站立一旁。
骆凤九喝了一口酒,然后神色严厉说道:“一个无赖小混混,一个酒肉臭和尚。你们倒是很投缘啊。”
江无拘瞪大了眼睛,指了指屋子的方向,有些结巴:“姐,你。。。你也认识这臭和尚?”
骆凤九愠怒地呵斥道:“臭和尚也是你该叫的?没大没小。”
江无拘连忙陪笑:“是,姐教训的是,那臭和尚,不对,老和尚,不对,这位大师,姐你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以前没在这里看见过你啊?”
江无拘此时在心里已经把老和尚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埋怨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认识骆凤九呢。
骆凤九没理会他,冲着屋里喊:“臭和尚,给我出来!”
老和尚连忙跑了出来,满脸堆笑:“是,九爷,我来了。有何吩咐?”
江无拘看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试探着慢慢的坐了下来。
骆凤九问:“我让你传授些他心法要诀如何了?”
老和尚赶忙回答:“传了,贫僧把看家本领衍微功都教给他了。”
骆凤九继续问:“学得如何了?”示意老和尚上去考核一下。
老和尚此时心里乐开了花,摸了摸之前被那臭小子弹的还有些疼的脑袋:“平时让你小子欺负我,哈哈哈。”
江无拘此时还没搞清楚状况。站在那里等着看老和尚如何考核自己。
老和尚走到他跟前,二话不说,“哈!”,一掌拍向江无拘,把他连人带凳子拍出去足有一丈远。
骆凤九眼神中不经意露出一丝关切之情,但她并没有上前查看。她知道老和尚手上有分寸。
江无拘咳嗽了好几声,费半天劲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破口大骂:“臭和尚,你搁这里报复我呢。我平时待你不薄,好酒好菜伺候着,顶多就弹你几个脑蹦,踹你几下屁股。你竟然如此记仇,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