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暗暗吁了一口气,忙回身招呼自家的儿子站到厅中来。
六个身着各sè华服的司徒家少爷齐刷刷地站成一排,躬身齐道:“孙儿拜见祖父!”
老头子眼皮一翻,双眼中一抹jīng光从六个孙子脸上一一扫过。
骤然间,大厅的空气似乎变得异常清冷起来,几个少爷觉得祖父的眼神就像一把冰冷的钢刀从他们脸上徐徐划过一般,不由得心里打鼓。
这六个少爷最大的三十二岁,最小的十六岁,都是司徒武明的嫡孙,最小这个是司徒道庭的另一个儿子,其他五人中三个是司徒道远的,两个是司徒道望的,司徒道清家两个都是女儿。
“很好,看到你们我就看到了司徒家族的未来!真是不错啊,你们折腾吧,可劲地折腾,趁你们身前还有四个肉盾外加一把老骨头挡着,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你们可真是给我司徒家大大地长脸啊!————————”司徒武明面沉如水,不怒反笑,一字一顿地说道。
话没说完,六个少爷早已经汗流浃背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糟糕,原来今rì祖父是要将雷霆洒在咱们身上!
这到底是为那般呢?
老爷子的反话他们怎会听不出味道来?
冷哼一声,老爷子继续沉声说道:“你们几个都是司徒家的嫡孙,都是未来司徒家的主人,但是你看看你们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你们哪有资格做我司徒武明的孙子?哪有资格做司徒家的主人?你们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给司徒家长脸的屁事!一个个来——————”
“啪!”老爷子银发颤动,一巴掌拍在身边的茶几上!
完了,一年都不容易见到一次的老祖宗今天是要新帐旧账一块算啊!几个人心中一凉,顿时面如死灰,垂头汗流不止!
“说啊,望chūn,你先说!”老爷子厉声吼道!
顿时间,六个少爷浑身颤抖不止,大厅里站着的一干男女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不自觉地将脚步往后挪。
说实话,这些年,六个少爷可以说是挥金如土,不务正业。
偏生司徒道庭四兄弟忙于事业,更是管教不了。
更可气的是这几兄弟还经常伙同着其他家族的纨绔们四处沾花惹草为非作歹,在贝商郡名声极坏。
为了最大限度地从家里弄出钱来,几个人是绞尽脑汁。
自从司徒望月娶了柳芷兰为妻,做了墨水镇的镇长,几兄弟就将矛头一致对准了自家大哥。
就连司徒望月的亲兄弟也跟着他几个堂兄学得一身坏习xìng。
几人文不成武不就,又不热心家族的事业,又没有修行的资质,更吃不了俗世武功练习的辛苦,还经常窝里斗得厉害,这也难怪老爷子大发雷霆。
没人吭声。
“好,你们都不吭声就表明你们都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来人啊!”司徒武明厉声喝道。
厅外呼啦啦地跑进来几个劲装护卫。
“今rì每人领取家法三十棍,然后给我统统关进思过房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该做什么,该怎么做!我给你们十天的时间,若是到时候还没有想明白的或者是想不到的,那好办,自己剥去身上的衣物,给我滚出这扇大门。从此,不准再叫司徒这个姓氏,从此就跟我司徒家没有任何瓜葛!还不给我拉下去打?谁敢在执行家法时放水,老夫绝不容情!”
“啪!”
老爷子一掌再次拍在茶几上,那个茶杯轰地四散碎开!
那几个护卫早就架着几乎瘫软的几个少爷一溜烟地出去了,很快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呼!
这么多年,司徒武明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今天是第一次。
每人三十棍,那可是最严厉的家法了!
司徒道庭四兄弟相视苦笑了一下,虽知道这几个败家子早就该这样收拾了,只是往往临头来又下不去手,就这样纵容着几个家伙胡作非为混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