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极为体恤下属,加之平rì里与普通士卒同吃同住,打成一片,在边关将士中拥有极高的声望。
眼见几百个站在关隘城墙上执勤的士兵冻得簌簌做抖,乌列心里很不是滋味。
早就知道飞渡帝国在积极地调兵遣将,试图进攻天玄边关,不过乌列可不认为自己镇守的叶茅关会遭到敌人的攻击。
他几乎跟所有镇西军一样,都持相同的看法,飞渡只会集中兵力进攻最南端的那几个关隘,至于他这里,即便是飞渡军队攻占下来又能如何?
难道还能插上翅膀飞过死亡沙漠?
又或者一头扎进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银山郡,一直跑到最东边去渡巫溪?
除非飞渡帝国的指挥官是个傻子。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叮嘱手下将士们不能放松了jǐng惕。
迟迟未来的补给,让将士们一片怨声,虽说没人埋怨乌列,但是他心里还是十分不爽。
早就给大帅发过三道传讯,都说现在军需吃紧,要他再坚持一阵子。
坚持?
怎么坚持?
士兵们穿着单薄的衣服冻得连手中的长枪都握不住了怎么坚持?
最近这十几天,只能凑合着熬制一些稀粥对付着喝,许多将士饿得半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连跑去纵横山脉狩猎的心都有了,怎么坚持?
乌列可不敢在大元帅面前发这样的牢sāo,对于提拔和赏识自己的镇西王他一直心怀感恩。
或许,只是军需官一时疏忽大意而已,他不愿意多想,也不想多想。
但是迫在眉睫的是,库存粮食眼看顶多还能支持七八天时间,过了这七八天要是补给还没送到,难道自己真的要下令全军轮流进山打猎去?
心情不好的他,今晚多喝了几杯劣质步步酒,头有些微疼,竟惹得他心烦意乱,总感到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他只是认为这全是自己的心理作祟,想是最近自己太过着紧军粮和衣物的事情,这才让他心绪不宁吧。
暗暗地叹息一声,乌列放下身边那把重达七百斤的大砍刀,躺倒在只垫着一层薄毯的冰冷木床上,渐渐感到睡意袭来。
······
乌列是被一阵激烈的喊杀声惊醒过来的。
出事了么?
这是从军多年的乌列的第一反应,他抓起身边的大砍刀,高喊道:“来人啊!”
他的卫兵应声跑进来一脸惶然地道:“报告将军,敌······敌袭!”
这是个新兵蛋*子,没见过大阵仗,乌列沉下脸来呵斥道:“慌什么慌?哪来的敌袭!还不赶紧给本将军准备战甲!”
卫兵不敢再多说话,哆嗦着手总算是帮乌列穿戴整齐了战甲!
就在此时,一员副将疾奔进屋来,高声禀报道:“启禀将军,咱们的关隘正遭到数十万飞渡骑军jīng锐的凶猛攻击!”
什么?数十万?
这么多?
飞渡jīng锐骑军?
什么时候,飞渡有骑军了?
乌列可不认为这个跟随他在军中近二十年的副将会信口雌黄,心下一凛,连声下令道:“吹紧急哨,全军集合!”
“轰!轰!轰!”
关隘城门处传来几声剧烈的撞击声,这分明是在用攻城槌撞击城门!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