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墨眉头紧皱,心情很沉重。
底层人尤其是底层女人的生存环境在这个时代竟然恶劣到这种程度。
“张书宁知道吗?”
说完又笑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张书宁一直反对封建礼教对女性的压迫,可没有想到她也为了一己之私成为了压迫命运更悲惨女人的人。
或许她有各种不得已的理由,可对于那名死者来说,她就是一个剥削者。
“另外……”齐铭深深地看了白向墨一眼。
白向墨莫名心里一抽:“怎么?”
“张先生一直误以为跟张书宁在一起的男人是你。”
白向墨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除了早期活动上跟张书宁接触过,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后来都是远远地看着!”
“这我就不清楚了。”齐铭的目光却透着同情。
白向墨只觉得一种不属于他的哀伤涌了上来,那股情绪到此时依然不愿意他说出自己最不堪的猜测。
案发时间尚早,路上还有人活动,并不是一个逃跑的好时间。
既然已经选择晚上动手,应该选择更安全的深夜才对。
白向墨内心另一股情绪让他不要去深想这一切,只当都是巧合。
白向墨虽不喜这样做,却尊重原身的意志。
不过,如果这一切猜测是真的,张先生既然一直知道,却没有找他的麻烦。
也从另一面证明了,张先生没有对张书宁做一些超越人类底线的事。
否则按照那些人渣的尿性,肯定会有所动作。
白向墨深吐一口气:“算了,这些都和我无关了。”
整件事现在已经非常清楚了,原身遗愿已了,那位死者也正名了身份。
至于最后事情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这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原身并不想要追讨什么,他只想知道真相。
白向墨尊重原身的想法,他只探索真相,保护自己。
“麻烦你再派人观察几天,如果他们父女没什么事,那么就可以将人给撤走了。”
“你还真是佛光普照啊。”齐铭调侃。
“一码归一码,任何违法行为都应该被制止。”
“国民政府要都是你这样的人,我国也不至于如此了。”
白向墨无视齐铭满带嘲讽的吹捧,问:“另一个案子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吧。”
“急什么,跟我走吧。”
齐铭带着白向墨朝着另一个弄堂里走,绕来绕去地看着比白向墨还熟悉这里。
没一会,两人走到一家牛肉面摊子前。
这家摊子在深巷子里,店面不大可人却不少,老远就能闻到浓郁的香味。
齐铭找了个桌子坐下:“先吃点东西,否则你一会又给饿晕了,公司还得多付你医药费。”
白向墨也就早上吃了一喝了一点汤汤水水,现在早就饿了,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瞧不出来,你竟然还能找到这么个地方。”
齐铭这样打扮的人,一般是看不上这种小铺子的,都喜欢去那种富丽堂皇消费极高的西式餐厅店。
吃牛排喝葡萄酒,一顿饭的价格能把人吓死,根本没有这么接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