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是一旁的那个机器人警察抢先发话道:“根据人口信息登记,这位肆先生就租住在这栋楼的六层。”
秦五洋顺着它的手指往上一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来:“肆老板果然没少挣钱啊,这个地方一个月租金可不少吧?”
“确实不低,两千块一个月。”机器人警察又补充道。
这可属实让阿肆的心里打了个寒颤,原来自己的隐私早就已经泄露得底裤都没了。
既然瞒不住,那他也只好大方承认。幸好有那个顶楼露台做掩护,听起来还算比较合理。
“那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往哪儿去啊?”聊了几句,秦五洋又把话题给引回了阿肆的去向上。
“回家一次,”阿肆尴尬地笑了笑,朝地上指了指,“工厂那边有部机器出问题了,我得去看看情况。”
“真辛苦,这么大个老板了,这种小事还要自己亲自去干。”
“嗨,赚点小钱不容易,能省则省。我去了啊!”
多说多错,为了不让自己露怯,阿肆赶紧和他俩打了声招呼,转身就慌里慌张地朝最近的一部天地电梯跑去。
当乘坐电梯回到下城区之后,心有余悸的阿肆还特意站在电梯旁等了一会。在确定秦五洋没有跟下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花花的家。
此时的花花,正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听到门铃声后,她赶紧从沙发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去开门。
阿肆一进屋,二话不说就冲到冰箱旁边,从里面取出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一连喝了好几口,他这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将酒瓶重重地放到餐桌上:“这下不好弄了。”
“什么不好弄了?”花花双手撑着台面,紧张地问道。
“我租的房子让秦五洋知道地点了。万一他起疑心,说不定会反侦察我。”
说到这里,阿肆又灌了一大口啤酒:“但是我更不能搬家。我要一搬家,他就更容易起疑心。现在是查也没法查,走也走不了,被定死在那里了!”
自顾自地说了一大番后,他这才发现花花的脸上已经满是焦虑,便赶忙安慰道:“没事,我就抱怨抱怨。还是说说你的线索吧,也许更有价值。”
花花把下午和杰西卡聊天的内容再次复述了一遍,又打开了那条对方给自己看的新闻。
“虽然时间、地点和她说的全都能吻合,但我不能确定这一定就是真的。要想知道真相,就只能想办法去查验到这个孩子的具体出生日期和地点,以及他生父的死亡证明。”
说到这里,花花十分无助地用手捂住额头。因为她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东西,就凭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是万万没有机会查得到的。
阿肆把那则新闻翻了又翻,并转发到自己的手机里。
他回想起刚才下来时,那个机器人警察十分精确地说出他的租房信息的一幕,决定冒一个险。
“你有杰西卡的照片么?”于是,阿肆便转过头问道。
花花微微一笑,然后打开手机相册。最近的一张,就是她和杰西卡在夕阳下的自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