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连忙赔笑道:“我看四爷也放我一码吧!我目前还不想搬家,而且今后我难免还要在城北一带走动,万一得罪了江家父子,你教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龙四爷哈哈一笑,道:“叶大侠倒也真会开玩笑!你说萧姑娘怕他们倒也情有可原,凭你‘魔手’叶天这四个字,莫说是江家那批饭桶,就算放眼武林,敢在你身上动手脚的又能有几人?你未免太高抬他们父子了。”
叶天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这个人十天少说也有九天醉,等哪一天我醉得跟她一样的时候,他们随便派个人给我一下,到时候我是怎么死的恐怕都都不知道。”说完,看了看身旁醉得人事不知的小寡妇,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龙四爷楞了一会儿,猛然顿足道:“只怪我当年一念之仁,让那老乌龟爬上岸,否则哪轮到他们父子在襄阳耀武扬威!”
丁长喜咳了咳,道:“四爷大可不必为这件事懊悔,当年我们若是硬把他们挤下江去,江家父子固然踏不上岸,但我们龙家也必然元气大伤,绝对不可能创出今天这种局面。”
龙四爷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他们江家最近愈来愈嚣张了,尤其是那个江大少,简直已不把我龙四看在眼里。”
丁长喜笑笑道:“四爷就再忍忍吧!依我看,那个江大少也器张不了多久了。”
龙四爷道:“这话怎么说?”
丁长喜道:“据顺安堂楚大夫的车夫老王说,江老头儿的病情好像很不乐观,能够再拖个一年半载就算很不错了。”
龙四爷听得眉头一皱,道:“江老头儿的病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明天就死,对我们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丁长喜道:“但也绝对没有坏处,可是对江大少的影响可就大了。”
龙四爷一怔,道:“为什么?”
丁长喜道:“因为江老头儿虽然想顺理成章把他的宝座传给他的儿子,但他手下却有一批人跟他的看法不太一样,他们认为江家的事业应该传给一个脚踏实地的人掌管,绝对不能交在一个花花大少手上。”
龙四爷道:“哦?那么他那批手下又属意于什么人呢?江老头儿只有一个宝贝儿子,他们总不会拥立一个外人吧?”
丁长喜道:“说起来也不算外人,他们所冀望的是他的女婿孙涛。”龙四爷道:
“就是那个码头工人出身的家伙?”
丁长喜道:“不错。”
龙四爷道:“这件事江大少知不知道?”
丁长喜道:“他当然知道,所以他最近才招兵买马,拼命收买武林人物,表面上是跟我们分庭抗礼,实际上他要对付的人却是他的妹夫。”
龙四爷道:“这消息可靠吗?”
丁长喜道:“我这是从各方面搜集来的资料,然后再经过多方面的查证,我想应读不会有错。”
龙四爷得意地笑了笑,道:“如果真有此事,那江大少果然嚣张不了多久了。”
丁长喜道:“到那个时候,这台戏怎么唱,就看你四爷的了。”
龙四爷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向叶天举了举杯,道:“来,叶大侠,继续喝,不要为了这些无聊的事扫了咱们的酒兴。”
叶天忙道:“四爷,我看今天已经差不多了,咱们还是改天再聚吧!”
龙四爷道:“那怎么可以!桌上的酒还没光,而且我还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叶天不得不把酒匆匆倒在嘴里,然后小小心心道:“但不知四爷要跟我商量什么事?”
龙四爷沉吟著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叶天摊手苦笑道:“我还会有什么打算?还不是跟往常一样,浑浑噩噩地混日子!”
龙四爷道:“莫非庙口那个生意,你还想继续做下去?”
叶天道:“当然要做下去,否则哪来钱买酒喝?”
龙四爷道:“可是叶大侠,如今你的身分已经暴露,那种路边生意,你真的还能做吗?”
叶天道:“为什么不能做?那一带都是我的老主顾,他们总不至于为了我是‘魔手'叶天,而不再照顾我的生意吧?”
丁长喜立刻接口道:“那当然,依我看,生意一定会比以前更好。”
龙四爷不解道:“为什么?”
丁长喜道:“叶大侠在江湖上是个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我想平日仰慕他的人一定不在少数。为了一睹‘魔手'叶天的庐山真面目,就算钥匙没有丢,也一定有很多人要赶去配个一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