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富贵最近的日子可谓是舒心极了,终于走出了被抢600两银子的阴霾。
一个消息,卖了好多家,也不知那火雀有什么值得争夺的,为了一点不着边际的消息,一个个的都这么肯花钱,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心里正想着等程氏兄弟再来套下步消息时究竟要多少银子合适时,就见程令乔一手握长剑,另一只手里拎着唐家的门房小斯,大步跨进了唐家的院子。
唐富贵赶紧上前陪着笑脸,这来者不善,他得小心着点。
“程公子,这是咋的了”。
“说吧,西郊李家村里,田大的事情,说清楚了今天就放你一马,说不清楚,我不介意让你变成真正的乞丐”。
唐富贵赚银子的美梦破灭,这个见钱眼开,毫无底线的人渣,在强者面前,就是怂包一个,程令乔的剑还没拔出来,唐富贵就乖乖地把田大帮徐记当铺做假首饰的事儿全部都倒了出来。他从来没尝过程家兄弟的强悍,可惜程楠锐内心鄙视丐帮,他愿意捐助那些努力奋斗而不得志的穷苦人,就是不愿意把钱给那帮游手好闲的黑衣佬。
得了消息,程家兄弟带着他们的侍从,和林悦龙一样,分水路和陆路往京城方向追赶申掌柜。他们已经落后了将近一个半月,追上的希望相当渺茫,但程家人有自己的网络,在许多的城市都有他们程家的分号,各个码头都有互相往来的生意伙伴,他们靠着这层关系,信息畅通,把申掌柜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兄弟二人带着随从不分昼夜策马往衡川城赶来。
“还有十里地就到衡川城了,天黑前赶到没有问题”程令乔给弟弟加油道。
兄弟俩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一路狂奔,据报申掌柜一行已于二十日前抵达衡川,十天时间,他们或许还在衡川城里,就算启程上路了,追上他们也不是难事。
他们在策马狂奔中,对面一辆马车摇摇晃晃而来,正好在路面收窄处交汇,马车收不住势头,程显章的马也没能收住脚步,好在他反应快,把马头一拽,及时将马往旁边泥地里驶去。
程显章骂了一句:“没长眼啊”马车里一个仆人模样的人伸出头来直喊:“抱歉,抱歉,惊了大爷的马,实在对不住啊”然后让车夫将马车赶到路边,让程家兄弟一行先走。
这种事原本也平常,程令琪敏锐地感到有些奇怪,谁家的仆人?怎么有点面熟,一口蕙城方言,如今丰水期,回蕙城走水路坐船最方便,一路顺流而下又省钱又省力,一般蕙城人都会这么选择,这个人为什么要坐马车这么费时费力还费钱呢。
他们驰过了一段路,程令琪不由得又回头望了一望,他心中一动:“贝伊,你带两个人跟着这辆马车,看看他们究竟要往哪里去,我觉得他们有古怪”。
程家二位公子赶到衡川城已是戌时,衡川分号的陈掌柜早已为他们打点好了一切,二位公子也顾不得休息,立即就要关于申掌柜的所有情况。
“申掌柜到达衡川的当晚,隆昌客栈遭遇了盗贼,客栈里所有的人都被盗贼洗劫过了。申掌柜的保镖张伟还受了重伤,他们四人就分成了两路,申掌柜和他的一个保镖洪虎已于十日前启程回蕙城了,仆人申旺陪着受伤的保镖张伟在这里养伤,也于今天下午出发回蕙城去了”。陈掌柜双手一摊,表示说完了,就这么多情况。
“遭遇盗贼?那有人丢东西吗?“程令琪问道。
“所有客人被洗劫一空,申掌柜丢了祖传的一块金佛,他们原本是要去京城的蕙通牙行里寄卖的,现在丢了,也没必要去了”
“在咱们的牙行里寄卖?”程令乔觉得不好理解:“那为什么不在蕙城寄卖,非要跑到京城去寄卖”
“这个也有人问过,申掌柜说京城地方大,有钱人多,容易卖得上价钱”
“东西丢了?申掌柜真的回蕙城去了?你见到他走的?”回去了,怎么可能,这里肯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