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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第1页)

三年后,暮春。正是冬小麦刚刚过了抽穗期,到达扬花结籽的时节,田野里,麦穗密集齐整。清风拂来,他们摇曳着,一个个精神抖擞,宛若活泼俏皮的孩子向所有人炫耀自己茁壮高挺的身躯。刘据与刘彻走在乡间小道上,放眼望去,尽是绿油油一片。还未成熟的麦穗是绿的,道旁的树木也是绿的。田埂里,还可见三两农夫忙忙碌碌。刘据伸手捻起田边离自己最近的一颗麦穗瞧了瞧,笑着同旁边的农夫道:“这些麦子可是你种的?长得真好,再过两月便可成熟,必定颗颗饱满,迎来丰收。”“借小郎君吉言。瞧这长势,如果没有意外,确实该是丰收。”农夫憨笑,“小郎君还懂这个呢?”虽不知眼前一行人的身份,但观其衣着华贵,牵有马匹,还带着贴身侍从,便知不是普通人家,当是出身贵族。此等贵人,少有懂农事的。怎不让人讶异?刘据点头:“略懂一些。阿父很重视农事,每年都会自己耕耘尝试。家中产业多,也额外给了我一些弄田,供我偶尔闲暇伺弄。”农夫讶异,看看刘据,又看看刘彻,十分惊诧。这跟他所想所知的贵族可真是大不相同。刘据又指向目所能及的诸多麦田:“这些都是你们村的吗?”“是。前些年并没有这么多。那时我们村在整个邑县都称得上穷。我们能有今日,多亏了陛下与太子。”说到此,农夫语气激动,万分感慨。刘彻刘据眉毛一挑,刘据笑着道:“这话怎么说?”“小郎君有所不知,从前我们村虽然临近水源,但水位太低,水流更是湍急,取水不便。偏偏无论农田与日常都需许多水。“我们只能用水桶一桶桶挑上来,费时费力不说,取水量也有限。是太子殿下做出水车,陛下令官府出钱出力,为我们挖沟安置,还在岸上设有石磨与水碓,用以推磨与舂米。“更别说还有曲辕犁、三脚耧等物,省了我们好多力气呢。后来陛下又准许我们开荒。村长就组织大家,每户出劳力将旁边那块荒地垦了。”农夫越说越高兴,脸上堆满笑。刘据眨眨眼:“那你们多出这些农田,顾得过来吗?”“当然顾得过来。贵人们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什么工,什么善事,什么利器?”刘据提醒:“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农夫拍手:“对对,就是这句。我们现今有各类新式农具,虽说田亩多了,但农作起来比以往还要轻松点。“尤其这些地种出来除去赋税,全是自家的粮食。田亩多,产出多,留下的自然也多。谁不欢喜。我们还嫌少呢。家中劳动力多的,再来点也使得。”刘据点头。两人说话间,农夫妻子来为其送午食。农夫笑嘻嘻接过来,打开篮子,一大碗麦粥,虽是粥,但也挺稠的。一碟青菜,还有一小碗鸡汤。鸡块就两三块,但对于普通农户来说,这伙食属实不错了。农夫也有些惊讶,看向妻子:“今儿杀鸡了?”“村里杀了三只,各家分了点鸡块。”刘据挑眉:“村里杀,各家分?”农夫点头:“也是太子殿下想出来的方法。劁猪跟养鸡。这两个法子让猪跟鸡增产不少呢。村长说户户养恐养不起也多有不便。不如大家一起养,养成了大家分。”刘彻眉宇微动:“这法子不错。你们村长是个有想法且能干实事的人。”“是。我们村长人可好了。他说若家家户户养,大家又要顾这些畜生,又要顾农田,事多且杂,太耗费精力。也不是每家每户都能弄出这么多槽食给畜生吃。“不如一起养,村里规整,每家每户选人轮流照顾。所用槽食也由大家一起想办法。“我们养了快四年。前两年费力了些,后两年掌握方法,人员安排妥当。养成的猪跟鸡长势都很喜人。卖出去赚一笔,偶尔还能宰杀几l只给大家分。“虽然不是天天有,但逢年过节少不了,平常也会挑日子。村里若不杀,自家想吃,自个村里人买,也便宜些。”农夫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若放在四五年前,他哪里敢有这样的设想。似是想到什么,农夫为难看向二人:“两位贵人可要尝尝?我们每户都有,分到的鸡块少,鸡汤清,也不知合不合贵人的口味。”刘彻摆手:“你吃吧。”农夫也只是随口一问,被拒绝后,忙放下鸡汤,指向前方:“其实我们村位置不错,往前几l里就是官道,还是南边来长安的必经之路。“那里设了几l处茶寮,供来往商人旅客饮茶歇脚。说是茶寮,售卖茶水只是其一,卖的最多的是米面馒头以及家常菜食。“这些从前也是没有的。因着长安琉璃街名气大,这两年许多人来瞧,进京的多,官府特许设置。而且还不许权贵插手,说是专门为我们添的营生。经营者都是跟我一样的平民。“因着我们与茶寮离得近,他们许多食材都从我们与隔壁村收购。我们虽然没中标,不能做茶寮生意。但也跟着得了不少便利跟好处。“所以说,还是多亏了陛下。陛下好,朝廷待咱们也好。”没有哪位帝王不喜夸赞的。听着这话,刘彻暗自欣喜,嘴角上扬。刘据提议:“已至正午,既然茶寮不远,不如我们用了午食再回去,顺道看看茶寮是什么模样,生意几l何?”他们微服至此,走了一路,旁观了乡野诸多农田农事,这两年前新设的茶寮自然也当看看。刘彻点头,与刘据一起翻身上马。数里的距离,骑马须臾便至。一排茶寮,搭着棚子与简易屋舍,约莫六七家。生意都不错,家家坐了八成满。刘彻与刘据一出现,就有位机灵的妇人上前将他们引领入座:“客官想吃些什么。咱们这茶是清茶。()≈ap;ldo;太子殿下说的方法,只以茶叶泡水,不用其他调料。茶叶虽比不得贵人家中,略粗糙了些,但也算清爽。◢本作者时槐序提醒您最全的《大汉节完整章节』()“菜食都在牌子上,都是农家家常菜,但口味也是太子殿下夸赞过的。”刘据一顿,刘彻看他一眼,又扫向妇人,笑道:“太子殿下夸赞?太子曾来你这吃过?”那妇人讪讪挠头:“这哪能啊。我们这茶寮是供过往客人歇脚的,太子殿下何等金贵人,怎会到这里来。“不过我们这菜食做法是朝廷提供。当时教我们的官员说了,是太子研制。太子做出来的,他自己肯定喜欢啊。他喜欢当然赞过。“所以……所以这话也没毛病吧?”刘彻≈ap;ap;刘据:……刘据噗嗤失笑:“对,没毛病。”妇人又问:“那客官想吃什么?”刘彻扫了眼木牌:“都来一份,尝一尝。”他们吃不完,还有侍卫随从。都尝尝,看据儿平时捣鼓的吃食,放到民间,做出来的味道是否一样。是个大户。妇人眼前一亮,声音都拔高了两分:“诶,好嘞,客官稍等,这就让我家那口子赶紧做。”妇人退下。刘据撑着下巴观望周围人群。一排茶寮,位置几l乎坐满。看穿着打扮与举止言谈,大半是平民或家有薄产者,偶尔有富商,但鲜少有权贵。略微一想,刘据就明白了。此地布置简陋,食材单调,拢共就那么几l个菜单,不说珍馐,寻常需要花点功夫的好菜都没有,多以快速轻便为主。平日里金尊玉贵,食不厌细,烩不厌精的贵族恐怕不太瞧得上。加之权势贵族出行,装备齐全,补给充足,此地往北行两个时辰便可至京都,未必需要歇脚用食。正想着,有人前来上茶。但不是先前的妇人,而是个妙龄女子。她的动作有些怪异,还没等刘据察觉哪里不对劲,她已放下托盘,说了句“客官慢饮”就退下了。刘据就没在意,伸手为刘彻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口,如妇人所说,确实是粗茶,但胜在干净。这几l家茶寮都是寻常百姓经营,手脚很麻利。每有客人腾桌,收拾很快;有客人到来,上前迎接也很快。旁边有顾客遇上熟人,言谈之声传来。“王兄,你也去长安?”“是。李兄也去?我记得你去岁不是去过吗,怎么又去?莫非那琉璃街真这般好,让你念念不忘?”“琉璃街好不好,你这回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这趟来是为琉璃街,却又不全是为琉璃街。我听闻今岁有西域外邦人到访长安,想来凑凑热闹,看看外邦人长什么样。”“我也听闻了。据说是博望侯出行西域的队伍经过这些外邦,卖了他们一些我们出产的玻璃饰品、镜子与白玉纸,他们惊为神物。又听说我大汉长安还有琉璃街,遂慕名而来。”“()是这么个说法。寻常玻璃物品算什么。博望侯远行(),许多东西不便携带。玻璃也只挑了几l样体型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易装载的。哪能同琉璃街内各店铺售卖的相比。更别提琉璃街本身的建筑与布置就足够稀奇。那些没见识的西域人瞧见后嗷嗷大叫,似乎还惊懵了两个。”那人磨搓了下双手:“我这回就是为了去看他们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模样。”

这话一出,言语者笑起来,友人也笑起来。刘据与刘彻对视一眼,亦察觉到彼此眸中的满意。张骞与鄂邑仍在向前,但他们的行为已经让沿途国邦的臣民对大汉有了基本了解,也勾起了无限好奇。第一批商贸人员也逐渐驻扎下来。他们的计划初见成效。如今西域来京者还是凤毛麟角,但日后会越来越多。“客官,菜来了!”上菜的是位老汉并刚才的少女。老汉做事麻利,少女帮衬着将几l个菜全部端上桌。刘据此刻终于明白刚刚为何觉得少女举止怪异了。少女双手成拳,从未伸展,一直以拳头辅助老汉。刘据愣住,是因少女,更是因弹幕。——卧槽,这个女子的双手。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微服出巡,途径农家。虽然这是茶寮,但是农家百姓经营的茶寮,也算农家。再加上,双手成拳不能伸展。楼上,自信点。钩弋夫人没错了。——刘据现在实岁十岁,虚岁十一。钩弋夫人就出现了?李夫人也就早出场三四年。钩弋夫人居然提前出场二十年?按历史记载,她这会儿应该还没出生啊。——平行时空就别什么都对标历史记载了。这个平行时空本来就很多东西对不上,据崽还蝴蝶了一大半。不过别的不说,这女的长相不错,是有几l分姿色的。不愧是能让猪猪宠幸的存在。符合猪猪颜控审美。刘据:……钩弋夫人?弹幕似乎说过,这是刘弗陵的生母。对于刘弗陵,刘据没什么感觉。不过对于钩弋夫人,刘据目光落在她的双手上,嗯,挺好奇的。对于女子的异常,刘彻也发现了,免不了多看几l眼:“这位女郎的双手……”女子立刻缩回手,微微低头,好似不愿让人察觉她的“短处”,神色局促。老汉代为回答:“这是我女儿。出生便这样。双手成拳不能伸展。从前也看过医,都没办法。“后来有位方士路过我家借水,瞧见我女儿的手,同我说不必急,我女儿这情况不是身体残缺,也非是病。”世上之人多少都有几l分八卦之魂。听他这般说,三三两两的目光投射过来。刘彻也被勾起了兴趣:“不是残缺不是病,那是什么?”“他说这是还未到时候。等他日遇上命中注定的贵人,得贵人触碰,自然能解。”众人愣住。刘彻怔了片刻,哈哈笑起来:“是吗?这倒是稀奇。”()老汉看了他一眼,又观了圈身边护卫侍从,对着刘彻刘据跪下一拜:“我观二位客官气度不凡,想来亦是贵人,不知贵人可否帮个忙,为小女试一试。“小女出生十多年,双手紧握于生活上诸多不易。小人不求其他,只求能解小女之困,双手得以伸展,日后也好找夫婿。”不过试一试,倒也无不可。刘彻正要答应,但听刘据嗤道:“世上哪有这般玄乎之事,莫不是你胡诌的吧?”老汉侧目:“小郎君不信?”“不信。”刘据勾唇,提脚踩在凳子上,从靴中掏出匕首,手腕一翻,直直插入桌板,“不是要试试吗?用这个试试如何?”刘彻≈ap;ap;侍卫:!!!不是,太子,你搞什么,就算人家是假的,也用不着这样吧。而且你这……你这表情这做派,真跟无法无天的纨绔霸王一般模样。你注意点,你好歹是个太子!老汉瞳孔放大,腿一软直接跪下来:“小……小郎君,这……这使不得!”“没什么使不得的。”刘据一声呵令,“燕绥!”燕绥跟了他数年,早已与他有了默契,立时出手抓向女子。女子骇然,下意识想逃,转身至一半已被燕绥扼住肩膀,动弹不得。众人惊愕,围观者中亦有正义之辈,当下站起来:“你们想对人家女娘做什么!长安附近,天子脚下,竟也敢如此……”话还没说完,燕绥手掌翻动,瞬间掐住女子脉门,再按准穴位用力。女子吃痛,双手不受控制展开,从掌心掉落一块钩状玉佩。众人:!!!刘据挥手,燕绥退却。刘据将匕首挽了个花,重新插回去,望向其余侍卫:“你们不会真觉得我要用这个吧。我有这么残暴吗?”侍卫:……纷纷低下头。刘据又看刘彻,刘彻低头喝茶,掩饰心虚。据儿确实非是残暴之人,但刚才那一下发生得太快,他真有些被唬住了。老汉与女子抱在一团,已经大气都不敢出。刘据站起身,弯腰捡取玉佩,淡淡道:“你说你女儿从小双手成拳不能伸展,那这从掌心掉出来的玉佩,只能是出生就有的了。出生的孩子手掌……嗯……”他伸出自己的手比了比:“这么大?能握得住这般大小的玉佩?”又用手对着玉佩握了握:“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但有点难啊。”老汉女子同时僵住。刘据走过去,二人下意识往后退,害怕刘据会再有动作,哪知刘据将玉佩一抛,扔进女子怀里。“想借贵人往上走可以,但别把贵人当傻子,尽整这些玄里玄乎没用的。这玉佩质地不如何,但好歹值点钱。你们家境也不富裕,用来玩这出,不如卖了,还能给家里添点东西。”他翻了个白眼,一挥手:“行了,菜上完就下去吧。”老汉女子尽皆懵逼。下……下去?本以为今日遇上硬茬子,难以善了,结果这是……完了,放过他们了?刘据嘴角轻撇,已然转身入座,不再理会父女俩。父女俩互视一眼,麻溜遁入后厨,胸膛怦怦直跳,心有余悸。刘据刚拿起筷子,就听旁边桌一声娇俏轻嗤:“看到没,人家把你当傻子呢,你还上赶着犯傻。“之前若不是我拦着,你就去做‘贵人’了。你比那小少年还大几l岁,竟不如人家聪慧,一眼看透根本。”刘据挑眉。呦,听这话,他们不是被选中的第一个“贵人”呢。侧目望过去,说话的是个十岁左右女孩,“骂”的对象是位少年,比她长两三岁模样,身边跟着仆从。察觉刘据视线,女孩抱歉地笑了笑,将声音压低了两分,与少年说什么,就听不清了。其余看客都有些尴尬,脸色不太自然,回归座位,借用吃喝遮掩。这一来一回的反转太出人意料,亏他们之前还想着为女子抱不平。啧,幸亏动作慢了一步,不然得罪人不说,这糗可就大了。数里外的山野。有一辆马车停在此处。马车外并不见任何人影,马车内车帘紧闭,不知情况。一个身影疾步走来,躬身对着车窗弯腰一拜:“赵家父女未能成事,计策被太子揭穿了。”若刘据在此,大约会发现,此人正是刚刚茶寮看客之一。车厢内声音响起:“不意外。”声色稚嫩,好似幼童,口称不意外,但语气却带着三分遗憾七分恼怒。啪。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摔。外头下属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主子可还有什么吩咐?”“没有。你回去吧。保持静默,我若要再用到你,会给你指令。”“是。”身影离去。车厢内稚嫩的嗓音开始气急败坏地谩骂,好似与人争吵,却又似他个人发泄。良久,骂声停止。车厢内哨声响起。一位车夫自林中走来,翻身坐上马车,驾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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