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看师父,再看看二叔,绷紧了身体:“徒儿该死,请师父恕罪,请师父重罚。”
小井将去大理的经过禀告一番,“塌台”事件和“美男画像”事件自然也不敢隐瞒。
看到来客栈送奖品的使者正是段段身边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丫鬟时,小井才开始怀疑段段的居心。这是嘛娱乐活动啊?不会是这花痴公主准备钓个“天下第一美男”的驸马吧。
小丫鬟看到小井也有些吃惊,随即笑道:“哈,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本来还以为公子你算得一表人才呢,可是和这画中的公子比吗,哼哼。”
后面的话,小姑娘脸皮薄,便将讽刺的话咽了回去,用了哼哼代替,可是小井故作深沉的脸,在小丫鬟的后一句问话时,彻底变了色。
小丫鬟傲慢地传令:“公主口谕:这画里的人姓甚名谁?家主哪里?”
“不知道。”小井很坚决。虽然说谎是可耻的,但是他坚持可耻到底。以至于耗了半小时的软磨硬泡,小丫鬟终于恼了:“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公主就查不到了吗?”
小井只是沉了面色,请便。
小丫鬟哼了一声,拧身就走。
“慢。”小井忙拦住她:“三万两黄金可以送给姑娘,但是那枚‘黑夜传说’还请姑娘留下。”
小丫鬟恨恨地看了小井一眼,到底还是将那珍惜无比的“球茎”给了小井。
于是小井带着这枚“黑夜传说”连夜离开大理,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傅家。
全部禀告完毕,小井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地等着师父处罚。
傅龙城只是冷冷地道:“胡闹。”
小井哆嗦地应:“是。师父重责。”
傅龙壁却知大哥所指是另有其人。
傅龙城已经命道:“先去“知过堂”领五十板子。其他的,等你师兄回来罚你。”
小井谢了师父,自去领责。这结果多在他的意料中。
傅龙城很少直接动手责罚徒弟,当然,掌门大弟子小卿除外。而其他弟子,就是他罚下了,也多办命小卿执行。
傅龙城已经对龙壁道:“段段应该也差不多快到大明湖了。别让她出什么意外。”
傅龙壁欠身应是。倒是很好奇如今段段是何模样。这个小表妹。原来见她时,还是裹在襁褓中的婴儿,十八年过去了,倒长成天下第一美女了。
☆、怦然心动(下)
“知过堂”就在福伯隔壁的院子中。这里的掌刑弟子俱是前辈刀卫和剑卫的师兄;共有十人。每日两人轮值。
小井在两位师兄的面前跪了:“小井奉师父命,领五十板子的家法。”
掌刑师兄让小井到堂前跪了;去请福伯。小井应了;走前几步,面对着香案,屈膝跪了下去;双手高举过头顶;另一名师兄;已经将装满水的三足鼎放到他手中。
膝盖处立刻传来一阵针扎般地刺痛。这处的地面;取自雪山上的冷硬青石;未曾打磨;凹凸不平。而手中的这盏三足鼎装满水后;重八十八斤。
若在平时;莫说是八十八斤,就是八百八十八斤;小井也不过是举重若轻。可是如今在受罚;却是一丝内力也不敢运的;就只能咬紧牙关硬挺。
好在不过跪了盏茶功夫,福伯已到。
小井向福伯请了罚。
“知过堂的规矩知道吗?”福伯例行公事地问。
这些孩子自小被罚到大,知过堂的规矩自然是知道的。
五十板子,全都打在背上。不许出声,不许让鼎里的水洒出半滴。若是违了规矩,先前打过的那些,就不计数,要重新打过。
听小井背完,福伯便命掌刑弟子行刑。
因为小卿不在府中,所以傅龙城才会命小井来这里领责。若是小卿在的话,他多半会自己动手责罚,而很少使用知过堂。
五十板子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小井真怕的是接下来的罚跪。挨完板子罚跪,这就叫痛定思痛,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先传下来的规矩,大凡世家如今都在沿用。
如果师父不加罚,那么照规矩,就是跪一个时辰。好好品味身上的疼痛,警醒这次的错误。还得举着鼎,鼎里的水若是洒了一滴,便加跪一个时辰。
膝盖痛得钻心,胳膊也酸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