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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第1页)

这么快。至于其他人则是更摸不着头脑了,唯有李知府在听到这句问话的时候吓了一跳,旋即就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张越和张谦。

自打秦怀谨畏罪自杀,那三个刺客也已经“畏罪自杀”了,眼下怎么还追究这事?

见张越只顾着皱眉,李知府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侯爷,您这是何意?”

顾兴祖见众人讷讷无言,不禁冷笑了一声。这时候,他的随从亲兵终于也赶了进来。双手呈上了一份油纸包裹的东西。顾兴祖随手接过了,往公案上举重若轻地一放,这才一字一句地说:“本爵在思恩县一举斩杀卓公旺以下叛逆一千零五十余人,又审讯俘虏得到了这份口供。上头漆清楚楚地写明了,这些叛逆和琼州府黎人峒勾结,约定共举叛旗,事成之后则各据广东广西!事到如今,李知府你还要问本爵这是何意?”

堂下跪着的徐正平看着镇远侯顾兴祖身边的那一圈人,袖子里的手不禁紧紧攥成了拳头。自打那天佛山镇的窝点被人直接拔了,他就有了大事不妙的感觉,而原本那丝侥幸更是在彩云楼上张越当场难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他看来,顾兴祖虽说是世袭勋贵,可广西管不着广东的事,就算有心挽回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可没有想到,这一位不但来了。而且还带来了这样的杀手钢。看来,自己家这个聚宝盆对顾兴祖来说是不可或缺的。

诸天神佛保佑。只要能度过这一关,我回去一定给所有道观寺庙送上供奉!

看到李知府已经是呆了,张越便索性走上前去,亲手解开了那一层油布。见里头赫然是一沓厚厚的纸笺,上头是密密麻麻”梵攻小楷,他就拿起来一张张快翻阅了遍,继而又塑九。边的张谦。因见顾兴祖进来之后就不曾正眼瞧过自己一眼,他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便接过话茬道:“敢问侯爷如何知晓府衙从前次刺客那里审问出的供词?。

顾兴祖盛气而来,再加上手中握着铁板钉钉的证据,再加上众人见到自己无不恭敬。适才他说话时便没有考虑太多。此时听张越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语病。他不禁皱了皱眉,又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藩台。你无须问本爵如何知道,只要知道确有此事编号!你无非是想在任上维持太平,但叛逆不除,日后广东若是乱了,你一样责无旁贷!”

张越虽然素来不喜欢硬顶,但面对顾兴祖这种居高临下的蛮横态度,他自是心头恼怒。略一思忖。他就反问道:“侯爷既然说琼州府的黎人和瑶人勾结,大约就是依的这几份口供?那下官请问侯爷,供出这些事情的人何在?”

“这些东西是卑公旺亲自供述的,他原本想用这些东西换一条活命。奈何朝廷律例森严。他乃是恶,自然是斩以傲效尤。倘若张藩台不信,思恩县令等等不少人都可以作证,白纸黑字,还有画押”。眼见张越一副油盐不入的架势,顾兴祖也有些不耐烦了,当即一字一句地说,“张藩台,你不要忘了,本爵挂的是征蛮将军印!”

闻听此言,堂上众人无不是悚然而惊。奉命征讨或镇守的总兵一律挂将军印,这是从洪熙年间方才开始的规矩。顾兴祖挂的是征蛮将军印,凡兵事便是节制广东广西两省,况且他此时用的是堂堂正正的理由,满堂文武竟是驳斥不了他。

“李知府,本爵最后问你一次,那三个充当刺客的黎人何在?”

此时此刻,李知府恨不得今日自个根本没出场。瞥了一眼张谦和张越,他只得咬咬牙一躬身实话实说道:“回禀侯爷,那几个刺客因晓得阴谋败露,下监不多日便在狱中自尽,如今就连尸体也已经丢在乱葬岗了

“自尽?他们谋刺朝廷命官,也许还是叛党,你广州府衙的人就如此不尽心?你这个知府就从此不闻不问,以为事情从未生过?你这个知府拿的是朝廷俸禄。就这么尸位素餐,本爵要弹劾你!”

此前因为诸多事由而积下的无穷恼怒,顾兴祖这会儿一股脑儿全都泄了出来。瞧见李知府满脸青白惶然无措,肩膀还在微微颤抖,他心中方才生出了一丝快意。又转头冷冷扫了堂上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都指挥使李龙身上。口气愈冷峻了下来:“李龙,听说你未得上命,竟然敢私调卫所存粮给藩司平巢?”

“回禀侯爷,下官,”

“卫所存粮乃是屯兵根本,莫要以为本爵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贪图逃澄粮食那点蝇头小利,竟然敢枉顾朝廷律令,你好大的胆

眼见顾兴祖又掉头看向了喻良,竟是一个个作下来。张越不禁心头大恼,正欲开口驳斥的时候,却只见一旁的张谦冲自己微微摇了摇头。

只一沉吟,他就想起自己在拿到张谦送来的绳憩纠缪银章后,早就将此前赈灾的缘由始末详详细细写成了奏折呈递京城,此时决计已经到了御前,李龙调粮之事并不是什么隐秘,便忍住了没有开口。

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时候贸然冲突,这原本就不是他的作风。只不过,这位镇远侯大约是在永乐年间过得太舒坦了,之前又配了征蛮将军印,于是还以为如今是勋贵占据半壁江山那会儿,却也不想想这一圈耍威风下来究竟会得罪多少人!若是那个道貌岸然的理由真能成立也就罢了,若真是捏造,这儿谁能放得过他?

“好了,如今有更大的案子,今日这案子暂且搁一搁

“不能们!”

就当顾兴祖了一大通脾气,最后终于撂下了一句关键话的时候,却不防旁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众人转头一瞧,见是面色潮红的右布政使项少渊,顿时齐齐一愣。而反应最为激烈的自然是顾兴祖,他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项少渊,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项少渊一路从知县知府爬上来,在地方上向来是压制豪强说一是一,但到了广东布政使任上,他还想故技重施的时候,却遭到无数掣肘,这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寸步难行,只数年间就豪情壮志全消不说,而且也落下了一身的病。这些日子尽管仍是未得施展之处,但眼看张越做到了几桩他没能做到的事情,他却渐渐有了精神。此时一狠竟是丝毫不怵顾兴祖。

“公审徐正平私将人口出境,私相与番船贸易等事已经早就公告全城,如今在外等消息的不但有受害的苦主,而且还有广州府乃至于外地的百姓,此事若是拖延。则官府信誉何在?侯爷要咱们协同您处置叛逆大案,可以,这儿的每个人都能够陪着!但是,不拘李知府陆推官,任留下一个继续审理案子。另一个随同问话,这便可以两全其美!”

“耸

看到顾兴祖亦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再瞧瞧其他人虽是一副解气的模样,却都不自觉的离项少渊远了两步,这一刹那,张越只觉得这位搭班子以来并不算十分熟悉的右布政使很是不凡。在满堂寂静之中,他突然重重咳嗽了一声,旋即笑道:“项大人这主意的确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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