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对我说,“我活了三十年了,没对一个女人上过心思,你倒好,给你你不要是吧,强来才
行?”
“什么?你找的妮子?”特么的妮子你到底背着我干了神马?!“你干啥!”他一把扣着我的下
巴就把脑袋压过来了,嘴唇一下贴在我嘴巴上。我吓得僵直了,大马路边啊亲,来来往往的窃笑
的行人啊,我……一辈子的清誉啊。
他亲完了,态度奇差,“我自己回去,你回去吧。”说罢就走。
“哎,你认识路吗?”我去拉他。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个白痴样儿?”黑山梁好像真的很生气,“我明天回北京。”
“额,那好吧……再见。”我松开了手。
黑山梁背着我半天才又迈开步子大步往前走了。我想要抓住他的手却怎么也伸不远。
我定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远去,然后一转角,就不见了,我脸上的眼泪也跟着落下来。
我记得,我在那段青春四溢的岁月里被一个人爱着,每天晚上他都会反复的在电话里问我,现在幸福的小女生是谁啊,她喜欢谁呢。
幸福的小女生是谷昀,她喜欢粱修远。
他离开的第一年,每天入睡之前我都轻声告诉自己——你叫谷昀。你爱粱修远。
那一段时间里,我急于在我们之间做一些必要的联系,我多怕有一天忘记这个人,忘记他的模
样,忘记他怀抱的温度,忘记他亲吻我的时候带笑的眼,忘记他生气的时候隐忍的克制。
就在刚才,他还问我“你不爱我了吗?”
我回答“爱过。”
因为我已不知道那种扎根在骨髓里的东西还能不能用“爱”这个字来形容,它所涵盖的内容已经
在这五六年间一点一滴积累的要比这个简单的“爱”字多得多。
曾经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我问过自己还期待这个人吗?答案是肯定的。
因为没有人可以忘记自己的初恋,而我也不能免俗。我不能看着别的男人而不想起他,所以我拒
绝恋爱,拒绝与别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
我也问过自己如果他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你还会因为同样的理由拒绝他一次吗?答案也是
肯定的。
因为我不能忘记他所代表的那个世界,那个充满特权、欲望的世界。我不能忘记他的出身,就好
像我永远不可能直面我的身世。
如果我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破坏这份感情,那么,就由我来。
我希望在很多年以后,当我想起这一份感情的时候,我会感激这个人——我更希望,当这个人想
起我们的这一份曾经拥有的爱情的时候,他也会记得我在他怀抱里爽朗的笑声。
这样应该就足够了吧?
我不知道,眼泪肆意流下来滑进我的嘴里,味道咸咸的,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一定极可笑滑稽—
—可是我多想任性撒丫子跑去跟他大喊,我爱你你这个王八蛋!谁让你特么有个这么牛逼哄哄的
背景,谁让我特么的是个卑微丑陋永远都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NO。10
我几乎是尸体一样挺回了家,进门之前我揉了揉自己的脸傻笑了一下,才按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