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时梨都觉得这段关系里,她对于亲昵行为比较主动,什么也是她先提,什么也是她先做,但直到今天晚上,因为自己在卫生间门口几句嘴炮,时梨真实的感觉到了后悔,她好端端地提这个做什么,还说什么十几分钟,她真是低估祁则了。
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祁则哪儿是不会这些行为,只是因为他太会装,过去因为自己的行为跟话伤到了时梨,现在他总担心自己做的太过,才会如此事事克制,时时隐忍,一旦开了先河,祁则根本就放不过她,光是不放过她也就算了,还有祁则时不时在她耳边吹的风:不是你说的吗?不是你想要帮我的吗?怎么会想半途而废了呢?
时梨本来还以为这事儿光动动手也很好解决,毕竟自己的手速也不是吹的,但祁则这样的枕边风讲得越多,时梨越不肯服输,越不肯服输,她的手越握不住。
这东西不光自己会烫,温度也能把她熨热了。
到后半截的时候,时梨揉着发酸的手腕才有点儿反应过来,祁则又在套路自己玩。
从卧室出来,时梨看见准备早饭的祁则,脸色还是黑的,一整宿的重复动作,让早上才起来的时梨几乎连胳膊都快抬不起来,偏偏祁则还摆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坐在位置上,时梨看着给他递过勺子的祁则,也没动。
“怎么了?”祁则把勺子放进粥里,“不想吃这个?”
时梨呵呵冷笑一声,亏她还以为祁则长进了,原来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昨天什么也没发生呢,还知道吹温了年糕火锅一点儿一点儿地喂给自己吃,今天结束了立马翻脸不认人,一点儿不懂怜惜自己女朋友,就把勺子递过来。
“没有,不是,我只是手酸的很。”时梨语气不太爽,“现在抬不起来。”
祁则本来想给时梨去找牛奶的动作也停住了,垂眸,忍不住一笑:“手酸?是昨天晚上……”
时梨:“……”
早上的意识还不太清醒,时梨讲话也没个分寸,这会儿发觉祁则在笑,脸才瞬间红了。
自己怎么就说出这么……
时梨咳嗽一下,不自然的偏了下头,伸手,又要去拿碗边的勺子,专门想岔开话题:“吃饭就吃饭,别回忆那些,你早上点奶黄包了吗?我想吃。”
祁则嗯了一声,用手,在盘子里给她挑出了奶黄包。
时梨自然地想伸手接,但祁则一直捏在手里,也没给她的打算。
本来就憋屈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时梨,现在看见祁则不给她饭吃更难受了:“这到底是不是奶黄包?”
祁则:“是。”
时梨咬牙:“那还不给我?”
心里有气的时候,美食是解决问题的最优选择,何况时梨的肚子都叫了。
祁则垂眸,一笑:“你不是手酸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时梨沉默一秒,就怪自己早上那张嘴。
甚至连早饭都不想吃了,时梨想直接先找个胶带把它贴起来。
“刚才没直接喂你,是我错了。”祁则主动抱歉,“也是,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时梨哼了一声,才想说什么,就见祁则笑了笑,把时梨从位置上又拉过来,奶黄包也贴在她的唇边,时梨下意识咬了一口,祁则唇角的笑意更甚了。
“现在我服务你,今天晚上你也再……时老板,这也算是我们的等价交换。”祁则看着时梨,微笑道,“非常公平吧?”
奶黄包还在嘴巴里,时梨连话也讲不出。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时梨没把这件事真放心上,毕竟祁则有在她家里留宿的经历,但没有留一晚还要再留一晚的,结果直到晚上,时梨才明白过来祁则大概率是跟她玩真的,祁则不愧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有买有卖,你来我往,他是真的想让自己付喂饭钱。
光是想让自己付一次的喂饭钱也就算了,时梨发现这人还做起了强买强卖的生意。
一连五天,祁则根本没从时梨家离开的意思,无论早饭午饭还是晚饭,祁则也不会让自己动一下筷子,他早早就准备好饭菜,吹到温度正好了全都喂到她嘴里,时梨有时候恨不得自己快吃一点儿凉的,生理期疼上几天,也算是挡住两个人公平交换的机会,但问题祁则压根儿不给她这种可能,他有太多的办法制她,每天晚上还把手搓热了给她捂肚子,让她想装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最后一把游戏,时梨又放了个残血回家,弹幕上都有网友说她最近的状态不对,估计是念佛吃斋了,不然也没有这么善的心。
时梨看着弹幕,瞥了眼在门口等她吃饭的祁则,暗骂一句畜生,如果不是他,自己手也不会抖的这样厉害。
“结束了吗?”祁则看时梨关了摄像头,“今天晚上吃小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