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要不休息一下?”
“我发誓,这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问我行不行。”
宋嘉木忽地又来了力气,抱着装着土和猫的沉重花盆,继续往小区走去。
金色的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额头微微有了汗珠,汇聚成更多的时候,顺着鬓角流下,挂在下巴,然后滴落下来。
这特么的真的好重!
如果是背着三四十斤的重量倒不觉得有啥,关键是抱着,相当于抱着一桶水从市场走两公里回到家里,可把他给累得够呛。
当然了,如果是换成抱一个女孩子的话,那么宋嘉木也不会觉得有多重,他甚至还能跑。
“云疏浅,你多重?”
“我两百斤!”
“我说真的。”
“打听女孩子体重很不礼貌,不过我不介意告诉你,我九十斤。”
打听女孩子体重,跟打听男孩子身高一样,假如女孩子不到九十五斤,那么她们并不介意告诉你,就跟男生一米八以后,也完全乐意告诉别人自己的身高。
为了跟她和好——当事人是这么认为的,宋嘉木觉得费点体力也没啥,如果云疏浅愿意和年年一样,坐在花盆里,这百来斤的重量,他也不是不能抱。
“你看。”宋嘉木抬了抬下巴,汗又掉了下来。
“什么?”云疏浅以为他让看天空,抬头看了看:“晚霞很漂亮诶,看来你果然很行,还能有闲情欣赏风景。”
“……我是说汗,我出汗了。”
“喏。”
云疏浅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来一张递给他。
但很快,她就发现他似乎空不出手来接纸巾了。
“你让我用嘴擦吗?”
“那不然哩,还想我帮你擦?”
“咱俩这么熟,又没有什么。”
宋嘉木站定脚步,低头把脸朝她凑了凑。
云疏浅白了他一眼,可最后还是伸出手来,捏着纸巾帮他擦了擦汗。
“眼睛……眉毛那边,汗流进去了,辣的很。”
“哎呀你别乱动。”
罕见的,云疏浅的动作很温柔,纸巾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垫,然后又顺着他的下巴,替他把脖子上的汗也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