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扬打开免提,将通话界面切了出去,刚打开订票app的时候,洛枳抽抽噎噎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时老师,是不是在订票了?”
时扬一愣,轻笑:“嗯。”
说完又说了一句:“你倒是懂我。”
那边洛枳也跟着笑:“真的不用来,你好几次都是晚上来白天走,且不说我们如此野性地给民航事业做贡献,就是你身体也吃不消。”
时扬温言抚慰:“我没事。本来就是异地,你难过的时候我没有办法马上到你身边,所以就想尽可能地去陪伴你。”
时扬总觉得自己欠了洛枳的,因为他不能在她难过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她拥入怀中。
洛枳:“虽然你这样说我很感动,但真的不用来,我就快放假了,到时候我们就见面了。”
“而且明天一早我还要去医院,我们也相处不了几个小时,我真的没事的。”
时扬不太放心:“真的没事?”
“嗯,真的。”
时扬又问:“那你为什么哭?”
突然,洛枳“嗤”地一声笑了:“我说出来你不准笑我啊。”
“好。”
洛枳:“因为我今天去当规培生的时候被一个老医生骂的头破血流,然后我就想起之前实习你对我严肃的时候,一下子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时扬明白了,“小枳这是委屈了吗?”
洛枳:“也不是。”
“我就觉得他骂的都不在点子上,纯属是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在我身上。不像你,我记得那时候你说我做的不对的地方全在重点上。”
洛枳和时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时扬终究还是错过了今天飞往北城的最后一班航班。
就在两人即将结束通话时,洛枳突然叫住了时扬。
“等等。”
时扬柔声回应:“嗯?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时扬隐约猜测,洛枳应该是打算说她和程熠的事。
果不其然,他准确无误地猜中了她的心思。
“时老师,我想和你说个事。但我希望你别生气。”
“好。”
虽然时扬并不是很想听,但他也不想破坏洛枳的心情。
“就是…就是前几天,我大学室友生孩子,我去她家探望,结果碰见了程熠。”
说完洛枳怕时扬听不明白,还特意解释了一句:“我那个室友的老公是程熠的同班同学。”
“嗯。”
时扬一脸平和。
“后来,我因为痛经晕厥过去了,是程熠把我送到医院。”
说到这里,时扬终于有反应了,“你生理期会痛?”
洛枳:“也不是经常,就是那天吃了冰激凌。”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后来和程熠单独待在一个病房。可能是他是出于报复我,或者是脑子抽筋,然后…然后他…”
洛枳在电话里支吾其辞半天都说不出来后面的话。
时扬终于按耐不住,出声制止:“小枳不要说了。我不关心你们发生了什么,我只关心你的身体。以后生理期不允许碰生冷的东西了,这是我唯一对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