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图子歌洗去一身汗水,高负荷的健身让她有些乏累,但只有这样,她清闲的生活里才有一点充实感。
&esp;&esp;裹著浴巾,站在偌大的镜子前,高挑纤细的身材,干净的面容。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esp;&esp;突然想起齐岩的话,别仗著自己脸嫩,跟俏的比你差远了。年龄这种事,女人最熬不起。该捯饬得捯饬,别见天素面朝天。
&esp;&esp;是啊,她就仗著自己脸嫩,除了嫩之外眼睛大了点,其它还真没什么出众的。
&esp;&esp;活了二十一年,图子歌第一次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的容貌。她这人很少化妆,除了以前车展时化过,平日里连粉都不擦。
&esp;&esp;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抬手在镜子上胡乱的抹著水气,末了,拿过衣服穿上,走了出来。
&esp;&esp;周凌川在窗边坐著,架著长腿翻著书,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微湿的刘海垂在额间,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好像一股浓浓的老干部风,还特么的禁欲系。
&esp;&esp;图子歌咬著唇,懊恼自己在想什么。
&esp;&esp;“过来,喝点水。”他没抬头,目光依旧落在书页的白底黑字上。
&esp;&esp;她走了过去,拿过白开水,咕咚咕咚喝了半杯。
&esp;&esp;“跑了三个小时,不累?”
&esp;&esp;“累了就歇会,歇好了再跑。”
&esp;&esp;“坐下。”
&esp;&esp;他语气有股淡淡的冷,让她一愣。
&esp;&esp;“我累了,要睡觉。”
&esp;&esp;“我又不能吃了你,不用躲我。”
&esp;&esp;“我躲你干嘛,神经病。”
&esp;&esp;他的语气有著淡淡的疏离,心里突然涌入一股酸劲,挺堵得慌。她似玩笑的回了句,转身来到床边坐下。
&esp;&esp;周凌川抬头,目光看了过她。
&esp;&esp;她与他目光相撞,末了,低下头不看他。
&esp;&esp;头发未干,她坐了会儿,末了,起身去洗手间拿毛巾又擦了擦。
&esp;&esp;回来后,小嘴撅得老高。
&esp;&esp;以前他都给她擦头发,现在都不擦了,还跟自己冷冰冰的说话。
&esp;&esp;周凌川大概十分钟后才上床。
&esp;&esp;“不困?”他问。
&esp;&esp;“可能太闲了。”
&esp;&esp;“白天没事出去转转,天天闲著,脑子容易坏掉。”
&esp;&esp;“你说谁脑子坏掉。”她转头,呛他。
&esp;&esp;周凌川侧头看她:“脑子没坏,天天跟我闹脾气。”
&esp;&esp;“我这叫跟你闹脾气,真是新鲜,头一次听说我这样叫耍脾气。”
&esp;&esp;“那你说说,每天看到我就板个脸,我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顺心的,还是你脑子里想什么,看我不顺眼。”
&esp;&esp;“神经病。”
&esp;&esp;图子歌冷哼,果断转身,留给她一个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