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的老人们都知道陈既本名,只不过随着时间流走,当年的老人所剩无几了。也没什么好提起的。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现在的矿区内忧外患,陈既对于邱家哥俩的重要性,已经远远高于比他们这些相处了十来年的人。
他呼了口气:“等我这两天忙完了,咱们一块儿待会儿。”
“可以。”
霍总又说:“不带家属的那种。”
“没家属。”
霍总本不是个八卦的人,但群里从昨天就在聊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他忍不住:“那个战友女儿?”
“战友女儿。”
只是。
霍总点头:“嗯,不过现在这女的,真心不值钱,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这个年代的小姑娘,一边撩拨你,一边撩拨别人,精力旺盛着呢。”
陈既都要走了,听到这句,转过身来:“废什么话!”
霍总看他发火,笑着找台阶:“开个小玩笑。”
陈既不给面子,扭头走了。
霍总拿出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确认看到一张两个小孩儿挨在一起的画面,不是眼花了。
他放下手机,抬起头来,十指交叉叠在嘴边。
常蔓回来的时候,琮玉在跟夺吉看电视,门也不关,两个人穿着羽绒服,电视里播的内容也很无聊。
她靠在墙上,抱着双臂,香水味被她带进来的冷风再带到琮玉身旁,涌入琮玉鼻腔:“没去集市?”
琮玉没理人。
夺吉说:“冬天应该看电影。”
常蔓看了他一眼,问琮玉:“谁啊这是?你的新欢?还挺快。”
电影演完了,琮玉困了,逐客令发下去:“我困了。”
常蔓挑眉:“你不去看露天电影了?没准儿有艳遇。”
“滚。”琮玉不想说第二遍。
常蔓笑了下,从包里拿了一袋水果糖,放到床头柜,俯身凑近琮玉。
要不是她开了口,还以为她要在琮玉额头落入一吻:“晚安。”
夺吉见琮玉已经躺下来了,既担心她,又怕打扰她休息,站着犹豫了数秒,想到即便是留下来,也不能让她开心一点,还是出了门。
他跟常蔓不认识,在门口停顿的片刻,没有交流,各自去往了各自的方向。
常蔓上了楼,他下了楼——他想问问,能不能订到琮玉旁边的房间。
前台很抱歉,明确说这要征得那位顾客的同意,不能保证对方会愿意,如果他坚持,他们能帮着问问。
夺吉道了谢,先订了三楼的一个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