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说:“不是给公安厅打电话了吗?咱要是断了联系,洲上航警就出动了。”
小妃拉了拉腿上的毯子,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这场雪不小啊,但愿顺利吧。”
老何听她这么说,怂人也烦闷,完全忘记自己是为什么答应老唐跟琮玉出来。别到时候常蔓人找不到,他们还被撂在了半路,打开窗户缝,点了根烟。
老秦问他要:“给我一根。”
老何把烟盒递给了他。
小妃被窗户缝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能不能把窗户关上?冷!”
老何猛抽两口,把烟屁股丢了,关上窗户。
老秦见状,又把烟盒还给他。
车内气氛逐渐微妙,无非就是有些人觉得自己这趟挨冻受累不值。
车越来越慢,琮玉提醒老何:“开不了就换人。”
老何面子被抹,硬着头皮说:“谁说我开不了?”
琮玉看了眼手机,无服务,也不知道陈既回消息没。
过了会儿,老何像是咽不下被琮玉怼的气,阴阳怪气起来:“这常蔓,跟了邱总,有钱又有地位,多享福,非出来浪,把自己浪没了吧?”
小妃先不爱听了:“你这说的什么话?”
“就是觉得这大冷的天出来找她,脑子进水了。”
小妃掀起腿上毯子,照着他脑袋抽了一下:“那是人命啊!”
“咱几个就不是人命了?她要是在旅馆待着,能被绑走吗?”老何不耐烦地捋了捋被小妃抽乱的头发:“老唐也是,琮玉也没说让咱们来,他就替咱们做主了。又下雪又发大雾,他自己怎么不来?”
“她想被绑走啊?你这跟受害者有罪论有什么区别?”小妃火大。
老秦劝她:“行了行了,别说了别说了,都出来了,这会儿再说别的有意义吗?”
“出都出来了,也没说回去,还不能发泄两句?”老何那半根烟把脑子抽坏了:“现在这女的就是作。”
小妃收不住了,像只被捻了尾巴的猫:“要不是你们男的吸毒、赌博,一天到晚违法乱纪无所事事,就想着天上掉馅饼,当街把人掳走,用得着一行人大冷天出来找人啊?”
老何听她这大嗓门就烦:“能不能别嚷嚷?”
老秦也说:“妃妃小声点,要是半道上碰见狼群把车围住,咱也没拿两件趁手工具,到时候稳吃亏的。”
小妃偏不:“怎么就天天一堆贱男人给女人规划呢?应该这样,应该那样,你怎么不给自己规划规划?常蔓是男是女是谁都放在一边,是条人命吧?你妈就教你能救人命的时候袖手旁观啊?小玉都说了她处境很危险,小破县城警力又有限,咱们认识的不管,谁管啊!”
“停停停,打住,每次一聊这种话题就崩,完全说不到一块儿去。”老何被她的大嗓门吵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