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和老秦在这种话题上默契地闭了嘴。
常蔓下车,琮玉也跟下来了,她扭头看到琮玉,挑眉:“你也要解决?”
琮玉没说话,跟着她走到车后头。
常蔓看她不对劲,笑了:“有话要说吗?”
琮玉从兜里掏出一个美甲上贴的装饰品。
常蔓的笑容消失。
琮玉把她的手拉过来,果然她的大拇指指甲盖上缺了装饰。
常蔓把手抽回去,没说话。
琮玉问:“你是被人带过来的吗?”
常蔓不答。
琮玉又问:“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手上有一只男士手套,你的围巾就在面包车上,你真的冷到要戴一只那几个东西的手套?”
常蔓抹抹嘴,吸吸鼻子。
琮玉又从兜里把烟盒掏出来,还有打火机:“不着急,想好了再告诉我。”
常蔓看着她手里的烟盒,突然笑了:“你猜到什么了?”
琮玉看向远处的冰窟窿:“车是你开过来的,当时车上有一个人,你把他推下去了。”
常蔓不认:“他毒瘾犯了,自己摔进去的。”
随便了,反正这地方发生的事,说也说不清,那人又绑架又吸毒,真是常蔓把他推下去的脱罪也容易,琮玉现在就想知道:“你怎么抢了他们的车,开到这里的,他们知不知道你离开的方向?”
这也是常蔓担心的问题。
她哄那几个小混混下车跟车队打劫过路费,他们胆大包天,觉得她主意不错,下了车。她趁机挪到驾驶座,开走了他们的车,当时后座坐着一个睡着的瘾君子。
他们当然知道她去了哪儿,眼睁睁看着的。
她戴着他们一只手套,扶着方向盘,一路南开,其间瘾君子醒了,抢她方向盘,她死不松手,脑门挨了他一铁棍。
也是在抢夺中,车轱辘陷进暗冰,他们被迫停在这里。
凭力气,她根本不是瘾君子的对手,幸亏老天待她不薄,瘾君子对她有非分之想,她才借着这点跟他周旋,拖延时间,把他哄到冰窟窿跟前。
她确实想把他弄下去,但冰窟窿是冻着的,窟窿底部的湖水也冻住了,就像一口镶嵌在冰湖的缸,半米高,即便摔进去,翻就出来了。
瘾君子没翻出来是因为他毒瘾犯了。
常蔓看他手上、脸上溃烂的程度,猜测他有几年的毒瘾,估计除开注射已经不能让他捱过毒瘾犯的劲儿了。果然,他在窟窿里打滚,扑腾,没多久就没动静了。
这对常蔓来说算是一线生机,但她却高估了她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