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把这几张纸扔张婧一脸上:“我说你怎么有胆威胁我了,原来是找律师琢磨我师父财产了。我告诉你,你光屁股的照片我有的是,你要是老实呆着,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是不老实。”
她没说完,留给张婧一自己琢磨后果。
张婧一不是省油的灯,过去没少给琮玉使绊子,沈经赋行动还利落的时候,经常因为她的撺掇抽琮玉鞭子,琮玉都给她记着呢,现在有了她的把柄,琮玉不往死里折腾她,那都是仁义了。
也是那时候琮玉装愚扮拙,让张婧一以为她偶尔发火是色厉内荏,从不把她放眼里。
反正她回来一身的火气,最好谁也别惹她,不然吃了她的呛话也自己个儿受着!
其实她可以让张婧一滚蛋,但沈经赋是一个需要陪伴的人,这么大岁数了,找个护工或者阿姨,估计也受不了他的古怪脾气,到时候起了歹心,还不如这个不安分但有把柄在她手里的小师娘。
张婧一没想到琮玉出去一趟脾气更大了,恰逢心虚,被她捏了喉头,就没说话,干咽了这口恶心。
琮玉说完,回到病房,把所有新牌子的饮品、食品都装进黑色大垃圾袋,不让吃了。
沈经赋拍着床骂她:“你在抽什么疯啊!”
琮玉不搭理他,拖着垃圾袋,交给医院的保洁阿姨,让她们去分了,回头把无糖的果篮拎到沈经赋床头:“以后吃这个。”
沈经赋气得眼红,又咳又喘,张婧一这会儿装上了,过去拍拍他的背部:“看你,动不动就激动。”
沈经赋很刻薄,结了那么多次婚就是因为对枕边人动辄骂,张婧一越劝,他越翻脸,甩开她:“有你什么事儿!滚出去!”
张婧一什么也没说,拿上羽绒服和包就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沈经赋和琮玉。
一阵阒静之后,琮玉说:“我给柯霄哥打电话了,让他帮我办一下复学。年后的演出我会好好准备。”
沈经赋的激动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之前不是在家里学的?又想去学校了?”
“总得去学校。”
又是一阵无声。
沈经赋已经不喘了,本来也没呼吸道的毛病,就是太激动了,这会儿音量降下来了,语气也柔和了:“出去这趟,是不是被欺负了?”
琮玉眼一热,鼻子也酸了,否认:“没。”
“找到了吗?你好奇的答案。”
“找到了。”
“还走吗?”
“不走了。”
沈经赋很高兴,但嘴硬,还哼哼:“你可别想着赖上我啊,丫头片子成天气我,还想在我眼前晃悠?”
琮玉说:“那你也受着点吧,我要考你家门口的大学,不住校,天天回家。”